他的脸上如遭电击。然后,他又颤抖着嘴唇开口:“不……要……”
我很轻松的就将他的手扳开,不顾他颤抖的身体。他极力想说清什么,但我现在真的已经没有时间了。
转身的时候,闻阡陌在空气里轻轻地说了一声:“我愿意。”语言柔和,带着笑意。声音像是一片羽毛漂浮在空气里。
所有人都专注地看着红毯上的一对璧人,我已经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大厅的门口。
此时,听到牧师在念完了新郎的誓词:
你是否愿意娶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
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她是你的生命,你的爱。你的挚友。她今天嫁你为妻,这枚戒指将永远印证你对她的挚爱和你今天对她的庄严承诺。
新郎,你愿意吗?
明明是这么好听的誓言,却像一根刺扎进我的耳朵里,莫名地,抽干了所有心绪,感到一阵虚空。疼痛开始会丝丝默默缓慢的一点点袭来,最开始是皮肤,然后是血肉,最后是骨髓。
心中的空虚有多大,疼痛就有多剧烈,而最磨人的却还不是剧烈的疼痛,是我担心自己真的放不下。我恨不得落荒而逃,偏执地以为不会听到,就不会如此悲痛。
在出门的前一秒,我脑海里闪现出一句话——“如果我说,只要你说一句喜欢我,我就立马不和闻阡陌结婚呢?”手随着心颤抖了一下。
门外,我已经看到有几个人在向我用眼神示意,那是闻阡陌为我安排好的人。
我赶紧抬起脚,趁着仅存的理智,将有关他的想法驱逐在我的脑海,摒弃和否决了哪怕一丝冲动的念头。
“夜墨,你说,我该答应吗?”
我前脚刚跨出门外,就听到身后远方穿来的突兀的声音,如同鬼魅。
时间停滞了一秒,我能够感受到真切的时间流逝的声音。在我怀疑幻觉和真实之间,身体也僵硬了一顺。
在我刚鼓足勇气抬起脚时,又是一声愈加捉摸不透的声音——
“如果你说‘不愿意’,我就立马放弃婚礼和你走。”
我全身感觉像是被人抽取了精气。
我听到人们吸气的声音,更有甚者,将玻璃杯掉到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他说话是不是在用戏谑的语气,我的内心却在剧烈地跳动,我深吸一口气,吐纳自己的紧张,却于事无补。
有一瞬,我真的犹豫了。我想起在玻璃笼里,向我走来伸出手的男人,在宫叔叔面前怒吼着帮我说话的人。外婆说话时专心听的他,墓地里拥住我的他。那个雨天里脆弱哭泣的男人,做复健自强骄傲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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