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用成菱仍然记得的那种热情吻着她,紧密、渴望,仿佛他是干渴的旅人,而她是水源澎湃的绿洲;从唇瓣传递到心中的那股亲昵,让她无法动弹,只能软软地偎靠着他,任他亲吻肆虐。
他一只手离开她的腰,改捧住她的脸颊。她多么纤细!高禹边吻着心里边闪过这个念头。他一只手便能包住她整个下颚,脆弱得彷佛他用力一捏,她就碎了——高禹指间抚过她脖子,成菱敏感地身体一缩,但回吻的嘴却不曾稍离。
感觉到她的回应,高禹吻得更加热烈。
“成菱……天呐!你怎么可以……我没有办法……”
她感觉他的大手滑至她颈背,突然一把缠住她乌溜的发丝,稍微使劲地将她头仰高。高禹舌尖舔过成菱唇角,沿着暴露出来的肌肤朝胸口吻去。
成菱忍不住伸手捧住高禹的头,此时她早已分不清她到底是想推开他,还是想催促他继续朝下,当他手指钻进衣摆下方,滑抚过她赤裸的腰际肌肤时,桌上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高禹蓦地停下探索的指尖,仍拥着成菱的他发出挫败的呻吟。“该死的。”
“我、我得接电话。”成菱语调朦胧地低喃。
高禹深吸了一口气,才毅然决然松手让她离开。天晓得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坐在初时拉来的椅子上,高禹一边揉着脸颊,一边睇视成菱工作的模样。她回应电话非常简洁有力,通常是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短短地“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高禹注视她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肘手腕,和自己相比,她是那么细小,但她对他的影响力却不容小觑。高禹想起方才两人的拥吻,她甚至连话也没说,不过是挺腰将唇凑近他的嘴一些,他浑身便兴奋得像快炸开一般。
她怎么可以,
“记住了,嗯,明天。”确定对方已切断通话,成菱这才将话筒挂上。她站在办公桌前犹豫该不该转头看高禹。她垂着头,盯着桌上的回纹针,动也不动,暂且让她当只鸵鸟,因为从接起电话那时,她便一直感觉高禹的视线粘在她侧脸上。
两人都没说话,办公室里的空气像突然凝固住了,安静得吓人。
“我该拿你怎么办?”
高禹突然说话。听到他这不知该归于自言自语,还是归于问题的问句,成菱表情也跟着困惑起来。
“你说不给你不看别的女人的承诺,就不能靠近你。好,因为我没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答案,所以我只好努力抗拒你的吸引力,但经历过刚才的吻——”高禹焦躁地猛抓了下头发,发狠似地喃喃道:“我再说我可以离你离得远远,或只是把你当成朋友,那就真的叫见鬼了!”
所以呢?他想怎么做?成菱不安地靠着桌面。
高禹无声无息地离开座位,一个箭步跨到成菱身边。“看着我,成菱。”
“啊?”没意料到他会突然靠近,成菱惊慌地抬起头来。
高禹伸手捧住她的脸,满脸慎重。“请你老实做出选择,我不接受任何暖昧不明的答案了,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你听好了,你是想继续当我朋友,继续跟我保持安全距离;还是愿意接受未知的挑战,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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