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监狱里人满为患,法官还不断把犯人判来我们这里服刑。刚刚那家伙被疑杀人,算是重犯。但其余与他一块被押送来的人,最多也只是过失伤人,完全不必来萨顿监狱。」
「别说废话,你们赶快把犯人安排妥当,然后加紧巡视。」典狱长喝断下属喋喋不休的抱怨,一把拖过对方手中那叠不算厚的档案资料。
?中文名?应该是华裔吧?但愿你能在萨顿监狱里平安度过这段时间。
看着档案右上角相片中那个容貌漂亮的黑发青年,典狱长不由在心里想着。
严枫随着那名叫山迪的狱警向牢房走去,耳中听到对方不断地唠叨,说什么现在的囚犯还讲什么人权,强制剪发的条例也被取缔了,若按以前的规矩应该人人都剃光头,因为那样不仅方便清洁身体,而且犯人就算要逃也容易被发现。。。。。。
接着,带路的狱警又抱怨新犯人的姓名古怪,叫起来不顺口,他说想不通严枫既然来到约克多年,为何不取一个方便称呼的英文名字?
无视这位未老先衰、喋喋不休的年轻狱警,严枫微微有些满意这个时候犯人们在外面劳动,所以他可以不必再经历之前那种热烈的「欢迎」仪式。
听不到四面八方向他袭来的下流挑衅,还有带着种族侮辱色彩的话语,严枫的心情慢慢平静。
「你以后住这间,等会儿就可以见到你的狱友了。不要说我没有好心提醒你,马尔斯是萨顿监狱里最凶暴的家伙。你要知道,他的荷尔蒙全是靠打架发泄出去的,这几年给我们制造了很多麻烦。你最好不要惹马尔斯生气,否则他一定会拆掉你的身体。」
山迪说完,偏头示意严枫从大开的铁门进去,「明天你与其他人一块参加劳动,到时我再告诉你做什么。」
严枫知道犯人们劳动与放风的时间还没有过去,所以铁门暂且不用紧紧关闭。
他默默打量这间狭小的牢房,发现墙角有一个抽水马桶,左右两边各有一张上下铺连着的床位,不过看起来这间能住四个人的囚室,目前只有一个人居住的迹象。
现在加上他,这里应该就有两个人居住了。
把简便的洗漱用具放在右边那张空着的床下,严枫静静坐在床边。山迪眼见无事便转身离去了。
不知道养母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严枫回忆他被带去法庭接受判决的那一天,临行前恳求警察让他见她一面,病床上的老妇仍然没有脱离危险。
想到这里,严枫觉得他应该早些打死那个人面兽心的教授。明明他只是在大学里跟随那个貌似温和的中年男人写论文,但没有料到竟被对方下药,致使他差点被强奸。
幸好养母那时来研究室探望他,与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争执起来,严枫才幸免于难。
看到独自辛苦抚养他的养母被那个恼羞成怒的男人推倒、撞在墙上昏迷不醒的画面,严枫当时也不清楚,他无力的身体之中怎么会爆发出一股力量,居然还能操起一根放在研究室里的棒球棍冲过去,把那个教授击倒在地?
等神智再恢复的时候,严枫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养母在重症室长睡不起。警方告诉他:那个打算强奸他的男人颅内出血,已经死亡,尸体和棍子上随处可见他的指纹。
不巧的是,严枫承认他曾经痛殴死者。他记不清当时的情形,也记不清他究竟打了教授多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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