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严枫觉得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不再需要马尔斯扶持,所以马尔斯顺手将医生开的药塞到严枫掌中,让他自己拎着。
两人慢慢走向他们的牢房,经过一间间囚室的时候,里面的犯人依旧不敢在马尔斯面前放肆,只是那些人落到严枫与马尔斯身上的目光却越发古怪,隐隐的,透着些惊讶的打量与不怀好意的探视。
严枫知道犯人们的反常是因马尔斯救他时说的那些话造成的,他没有介意这些龌龊的眼神,神情自若地昂着头和马尔斯一前一后回到牢房。
「看来我们赶不上今天的午餐了,好在我们应该还有一些存货。」马尔斯奔到床前一阵掏索,发现枕头边空空如也,一愣之下才记起那些罐头和酒早在几天前被他吃完了。
微怔之下,马尔斯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身后扔过来。男人抽身躲过,定睛看去,发现掷在床上的东西居然是一个罐头,外加小包饼干。
马尔斯回头,发现严枫已经和衣倒在床上,轻闭双目没有看他一眼。
这些东西应该是严枫以前从他这里抢去的吧?那么,现在对方是在回报他出手相救吗?
有点意思!
马尔斯咧嘴笑了笑,他不客气地抓过食物大嚼起来,没有道谢,一如严枫接受他救治时表现出来的心安理得一模一样。
严枫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等到对面传来的咀嚼声完全消失了,他才起身打算倒杯水喝。然而他双脚沾地的动作急了些,脑袋晕沉之下,身不由已向着地面倒去。
「受伤的时候不必和我客气,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马尔斯及时上前接住严枫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见此时的严枫这副难得手脚发软的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什么?难道你以前和人干架没有受过伤吗?」严枫狠狠地斥道。
「我每次都是完胜,就算偶尔会被对手击中,我也没有像你这样体力不济,还要在床上养这么久。」
「那是你多嘴替我向医生拿了两周的假,其实我的伤根本不严重。」严枫不服气地说道。
「算了,不和你这个倔强的家伙再辩下去了。」马尔斯看着神情悻悻的严枫,心情突然大好,因而转着话题,「现在我觉得也不怪你,只要是男人,都不想被人脱掉裤子干吧?所以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和他们动手。。。。。。」
「哦?如果你要这样想,那么我不得不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你错了。」严枫的眼神冷了冷,缓缓开口。
「怎么说?」面对这样的严枫,马尔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他不由脱口问道。
「我在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的性取向。我并不认为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了另一个男人脱下裤子是什么羞耻的事。」严枫神色不改,淡淡说道。他的语气极为干脆,目光更是比平时清冷有力。
「什、什么?你。。。。。。你的意思是,你、你也是那种喜欢男人的家伙?」马尔斯看起来大大吃了一惊,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冲口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因拒绝与一个男人做爱,因而失手打死对方进入监狱?现在你又独自面对那群家伙,为了保护你的屁股与他们大打出手?反正你也能够接受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坚持,弄得你自己非常辛苦?」
「嘿!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难道你认为,我会喜欢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吗?难道你认为,对每一个想要我的男人,我就必须为他打开双腿吗?」严枫鄙夷地瞪了口不择言的马尔斯一眼,面不改色地冷冰冰继续说下去。
「没错,我是一个喜欢同性的男人,但那又怎么样?如果有人想让我认可他,那也必须是我自己愿意的才行!」
马尔斯没有料到一直奋力抗拒那些鸡奸犯的严枫居然喜欢同性,一时间觉得头晕脑胀,有些摸不清状况。
「怎么?莫非你歧视我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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