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敢去看那张美绝人寰的脸,突然她三下两下,便把自己衣裳解开。
那简直用最美的白玉雕成的身体,只裹了件极薄的红色内衣。明明是寒冷的冬夜,少年只觉得一阵火从心头窜起。他用残存的理智哑声道:“夫人…………”
谁知她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伤在背上没办法上药,阿南又没醒………你少愣着了,还不赶快,我都快痛死了。”
想了想又道:“小心点,可别留下疤痕。”
便见她一头栽在床上,毫无瑕疵的美背,就这么露在他面前。
要是别人,他说不定早就拂袖而去,或者嘲笑一通。突厥王宫内,谁不知道黎阿木护卫的嘴,是最犀利的?但是换成是她……………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他却很确定的知道,她其实最单纯,根本不知道这还有另外一层暧昧。他的额角已渐渐渗出汗来。
见他不动,她恼怒地侧过头来,美丽的褐色眼睛闪阿闪,就快要骂出声来了。
她不知道她有多美吗?简直可以让人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
他早已身不由己地走过去,坐在床榻上,正要去开药箱,她递给他一个小瓶道:“用这个。”
他默默地将瓶中的膏药涂上比羊脂白玉还要细腻的肌肤,一阵淡淡的香味萦绕鼻边,不知是她的香味,还是膏药的香味。
这时候,从小修习的内功心法终于发挥作用,他虽然热汗溢湿内衫,手却依然沉稳。
她舒服地嘤咛了一声,头渐渐垂下,慢慢地沉入梦乡。
不知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克制住一亲芳泽的冲动?少年觉得他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来拉过床上的锦被,盖住面前的天姿国色。
简直有点羡慕这床被子………
少年微微笑起来,头脑却已清醒,站起来向外走,心里想着:可不能再让她授人把柄了。
门外…………他遽然停步,却见月色笼罩下,骨咄禄子默矩独自负手站在院中。
他的肩头,分明是浅浅的一层雪。
曾几何时,一贯冷血无情的右厢察,现在的都蓝可汗,会这样等在一个女人的院中,连门也不敢进去?
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诧异,突然对他最尊敬的大汗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大汗此时才发现他出门来,连问:“她敷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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