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酥软,看着那女子粉面半垂,心花怒放。
突觉手中陡然一痛。他一惊,见手上果然被扎了个针孔,已觉手掌渐渐发黑麻木,那女子早疾步退了开去,口中低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如此狠毒!……………他却微笑起来,从身边取了一个药瓶,自取了药丸服下,凝目运气。楚楚只见他头顶冒出缕缕白烟,片刻工夫,竟然手上黑色全部退去。楚楚大惊失色,连连退后,只见那张秀美的脸步步紧逼过来,还要笑道:“姑娘果然有几下子,难怪还能摆出五毒迷阵。但姑娘可知蜀中唐门乃武林中用毒第一家,唐秀也算得其中翘楚。姑娘还是随了我去,共同切磋毒经,岂不快活?”
他差点就要碰到她了,楚楚几近绝望,抱着侥幸的念头,大呼:“酸才!快来救我!”
她正在犹豫是否要跳入泉中,突见一条轻烟般的人影,飘旋而至,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正是方大可。她大喜过望,却见那唐秀退开身去,咦了一声道:“怎么是你,涵真兄?你放着好好的武当掌门弟子不做,怎么跑来这种穷乡僻壤?还穿得如此寒酸,哪里还像谪仙人的样子?!”
楚楚只觉脑中轰然响了一下。难怪那书呆开口闭口老庄之道,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招惹上了道家门徒,而且还是个掌门人?!只见那方大可面色沉静,向唐秀行了一个稽首礼,瞟过来的神色,悲喜难测,叫她心中忽上忽下,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却觉那唐秀在她和那书呆之间来回打量,问道:“这女子又是张兄什么人?难道张兄如今也开始思凡了么?”
漏泄春光有柳条(三)
且住!先别管做错了什么事,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目前的奇耻大辱,是首先、必须、马上应该还以颜色的。
楚楚权衡了一下形势,当即回过神来。
唐秀只见那女子一个转身,扑入张涵真怀中,娇呼一声:“涵真,他欺负我!”在他怀中大哭起来,犹如梨花带雨。
他只看到那女子娇躯不住颤抖,张涵真的手轻轻拍她后背安抚她。哪知道楚楚正在那人耳边低声道:“他竟敢偷看我,酸才,我勒令你好好给我教训他一顿,叫他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只听那化名为方大可的书呆子为难道:“我们相交多年……………再说不知者不罪…………”
楚楚气得真要发抖:居然还要跟她讲道理!若不是还要装柔弱,当真一个栗子便赏了下去,定要敲醒这个榆木脑袋,现只能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这人风流成性,竟然调戏良家妇女,作为一派宗师,是否应该替武林清理门户?!”
却听他道:“没有那么严重吧。…………再说他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么?我看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楚楚怒极,差点将他耳朵一口咬下来,低声道:“他是还没来得及做。…………书呆子我告诉你,要是你胆敢不出手,我回头就通告武林,就说你强暴我,管叫你武当派的颜面荡然无存!”
突听那女子泣道:“妾身清白之躯,今日竟蒙受此辱,无颜再侍奉君子,自当以死明志!”便见她从张涵真怀中挣脱,就要向湖中投去!唐秀眼见得张涵真满面为难之色,只得将她死死抓住。
只见她仰头怒道:“君子既然不能为妾身伸张正义,何苦作此惺惺之态?!”她轻蔑的目光向唐秀扫了过来,道:“想武当在武林中何等威名,难道还畏惧唐门这等鸡鸣狗盗之辈?”
只见她手往张涵真腰间一伸,已将他腰上所缠的软剑解落下来,泣道:“如若不然,妾身先饮此剑!”便将粉颈往剑刃上送去!张涵真大骇,急急夺了过去,只得回目唐秀,低声道:“唐兄,看来在下只能得罪了!”
唐秀又惊又怒,见那女子以袖半掩粉面,用一双慧黠的眼睛,挑衅地看着他。
他心中酸涩灼痛,难以言表,当下哈哈大笑,反手撤出腰侧长剑,在月光下光华夺目,居然是一把难得的好剑。他左手轻扣剑身,发出龙吟般的声音,口中道:“天下武功出少林,相望唯有武当山。今唐秀就以此流光剑,请教武当绝学!”
流光剑?!楚楚偷眼看去,果见那剑身长三尺有余,剑身上隐隐显出“流光”小篆书,赫然是吴王孙高在建兴二年所铸的传世名剑!
她心下登痒,叫道:“且住!”
唐秀见她喊停,心下一宽,想:到底还是喜欢我翩翩风采。……………正欲往张涵真身后再送秋波,却听她道:“既然是正经的比武,当然要有彩头。”语音一转,道:“我看你手中的流光剑就顶合适。”
这女子竟将他视若无物!唐秀正要发作,突然一喜,笑道:“若是姑娘肯做张兄的彩头,唐秀当然求之不得。”
楚楚心想:此人果真无耻到极点。愈加坚定了要好好修理他一顿的想法,笑道:“江湖四公子要是居然用女人来当赌注,只怕被天下人耻笑。可知芳华易老,异宝难求!”
只见她往怀中取出一物,托在手中,竟是一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缀了根细巧的金线在后面,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光芒。
她笑对唐秀道:“唐公子观此珠如何?可敢与小女子一赌?”
唐秀怎肯被她看轻,朗声道:“就依姑娘所言。若张兄能胜得小弟,小弟自当将流光剑双手奉上!”偷眼看那女子,果然闻言一笑,在月下犹如百花绽放,心中一甜,心想:大不了我得到此珠,再双手奉送给姑娘就是了。此番定要好好表现,决不能让张涵真抢了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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