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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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闲闲道:“哎呀,石统领,早知道叫醒你这般容易,我刚才就该多亲近你才是。”蓦地娥眉倒竖,寒霜密布,冷冷道:“任凭你奸猾似鬼,恐怕也没那本事,能在本姑娘面前装蒜。君逸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还不跟我从实讲来?可知我这几日惴惴不安,心里七上八下,就没个安稳的时候,你难道就忍心看我在这宫里面愁死?”说罢,眼圈已经微红。

        辟邪喃喃道:“几日不见,你家姑娘越发长进了,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石康恐怕宁愿在火里烧,也不敢与你家姑娘沾染一星半点。最后连苦肉计也用出来了,还真像那么回事。”红娘猛瞪了他一眼,突听石康冷笑道:“夫人通身华贵,锦衣玉食,身旁仆从入云,莺莺燕燕,不绝于耳。依我看来,都快要醉倒在温柔乡里,哪里还记得有我们少主?”

        碧落蓦地抬起头来,极快地扫了他一眼。红娘目瞪口呆地望了他一眼。辟邪奇道:“这话若是单国公讲来,倒是最自然不过。我的耳朵莫非出了问题,怎么听得老大的醋味?”

        楚楚怒道:“我在宫里陪笑,哪里便容易了?若不是现下无法脱身,我早便寻君逸去了,省得在这边提心吊担。”

        石康哼了一声,突指了窗口那湖晒道:“只怕便是想走,哪里又这般容易?未能抛得荣华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碧落与红娘眼靖瞪成溜圆,楚楚一跤跌落在座上,怒道:“这算什么,都关我什么事来,却来这般胡说?只看着你平日里还算个正经人,却原来也会这般捕风捉影。”心想不过是图了方便,抵足而眠而已,莫不是被他晓得了什么?这却糟糕,万一传到君逸耳里,可是大大的不妙。但细思量起来,又觉得委屈,明明压根搭不上边的人,若是情非得已,自己还想离他有多远走多远,怎生跟自己搭上了关系?辟邪呆道:“石统领,枉兄弟与你相处多日,竟不知你还有吟诗的本事。”

        只闻石康冷笑声不绝,道:“夫人,你身边花花草草,可曾有个消停的时分?你从来是无心的,偏偏又顶了张招蜂引蝶的面孔。少主待你一片真心,明知是死地,也要硬闯,你呢,不但不为他开枝散叶,还仗着有几分小聪明,惹事生非,处处留情,偏不自知。又何须来质问我,少主无论有什么事,都是你害的。你若是真关心他来,刀山火海,也早日闯了出去。若是未将他放在心上,也不必惺惺作态,猫哭耗子。石康横竖此生罢了,也不怕今日得罪了你,大家将话都摊开来说罢。你不必再问我了,也毋庸再用什么旁门左道将我赚来,只等你出宫之日,石康就算是拼却项上头颅,也要将你送往少主身畔。除此之外,一切免谈。”掉头便走。

        楚楚这下当真气得眼圈俱已红透,指着他说不出话来。红娘警觉,伸手将他一拦道:“这话可说得岔了,孩子哪里是说有便能有的。单论以往,就算二姑爷委屈,小姐的苦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发这么大脾气?是否那边真出了什么事?大家总算是一家人,就不能坐下来说个明白?”辟邪亦叫道:“这几日我看你愁眉不展,密函来来往往,兄弟算得磊落了,并无刺探一星半点。我们姑娘也在沙漠里,我的一颗心也悬着呢,你就不能给句话吗?”

        眼看石康头也不回,即将夺门而出,楚楚纵然是羞怒交加,心里的担忧毕竟占了上风,顾不得再跟他计较,身形飞纵而起,如影随形,已抢到他身畔。她的轻功算得绝佳,石康摆脱不得,停下步来,双手警觉地环紧胸前,一副戒备之色,冷冷道:“莫不是夫人现下便要我的命来?却只管动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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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见他一副深恶痛绝之色,简直视她如同蛇蝎一般,只觉心里一酸,深吸了口气,堆出笑容道:“你放心,明日我便会献上戏去,求女帝早日放我出宫。此间无论是谁,真的跟我没有半分关系,若是我欺瞒与你,便叫我天打雷劈。除此之外,到底你有什么难处,能否对我直言?我虽然无用得很,说不定还能帮上些许小忙。”

        碧落怒道:“太不像话了,石康他简直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这样无礼?!”袖中已然一动。红娘忙将她按住,伸长脖子去听,半晌却是无语。楚楚黯然道:“原来你一直看不起我,我竟然现在才知道。凡事不可强求,眼下你既然这般厌烦与我,我也不想纠缠于你,便待出宫后,再作道理罢。”将袖一挥,怏怏转身。

        碧落恨道:“二姑爷不在,这厮竟敢这般欺辱我们,真是知人之面不知心。小姐何必对他客气,我就不信搜魂大法,对这厮便是无用。”双手便要扬起。忽听石康冷冷道:“夫人总说自己亦对少主真心以待,却不知能否以夫人最喜之物,作一番表示?”

        楚楚怔道:“我最喜之物?………………………哦哦,你是说,你缺钱?”

        石康淡淡道:“眼下千里行军,少主又不在,军中急需一笔银钱。听闻夫人在宫中赚得不少,不知十万黄金,夫人能否凑得拢来?”

        红娘大吸了口冷气,碧落怒道:“这厮登鼻子上脸,就是缺乏教训。”已听楚楚亦深吸了一口气,慨然道:“原来是缺了这个,这有何难,纵然还不足些,我先向女帝借些,也就是了。”

        辟邪奇道:“纵然是缺钱,哪里要这么多?石兄弟,你明知道你家少主从来将你家这如花似玉的夫人捧在手心里,莫非真不怕他回来砍了你的脑袋?”左看又看,却无法在石康面上看出丝毫蛛丝马迹。只听石康点头淡淡道:“无妨,石康早犯下大罪,横竖是掉个脑袋,总不能还要砍上两次罢?多谢夫人慷慨解囊,不过石康有言在先,这钱恐怕要打个水漂,只出无回。夫人尽快准备,石康晚间便来取。”

        碧落冷笑道:“十万黄金,就算是砸在地上,也得有个响来,竟这般吞进肚里,石统领,你就不怕难以下咽?”

        石康蓦地回首,冷冷道:“就算是将你拆解了吞下肚去,石康都经受得起,更何况无非是些金山银山?”大步而出。

        碧落将此话咀嚼半晌,才解其意,不觉满面通红,怒道:“红娘,你别再扯着我了,我定要将他剁成肉酱,方能消我心头之恨。”辟邪哈哈大笑,紧随而去,一面走,一面摇头晃脑道:“石兄弟真是好眼力,这般的良辰美景,可惜偏要选这只母大虫。”

        作者有话要说:写文者恒寂寞,似乎是颠不破的。加上俺这个死脑筋,是不肯随意改变固有情节的,偏生还非不可,故此,冷清也是应该。

        但是,唉…………………故事总有百转千回,希望有人能与我共渡文中岁月,更希望能听到你们的意见。

        利器穿空之声,不绝于耳。饶是烈火一再小心,仍然有一枝紧贴着他后背过去,火辣辣般一阵刺痛。眼看着漫天寒芒,简直是一只硕大的铁皮口袋,仿佛看不到生路在哪里,不由他喃喃道:“至死方休?!……………………这么说来,难道我们都当真非得死在此处?”

        严雎暴跳如雷,又奈何不得,只能草草在头部包扎两下,明明是个血人,却忙着用低哑的声音指挥着电部残余,在单君逸身旁结成人网。烈火此言方落,站在单君逸身前那电部中人,躲避流矢不及,默默颓倒下去。后面人立即补上,又默默站到单君逸身前。单君逸立在那边,浑身剧颤,一张俊面褪尽血色,星目亦是寒伧之意,他心想少主如今怎么这般悲天悯人,见得手下亦有惧色,生恐影响了士气,忙扬声道:“星泽中人便又怎得,难道还多了一个脑袋不成?休要长他人志气,反灭了自己威风!”忽觉眼前亮光一闪,却是单君逸手中飞出一枚薄如蝉翼的银片,待到飞旋出去,才看清楚分明是把精致小巧的银匕,犹如一道流星,倏地飞射过去,看那个方向,分明是对着刚才那开言之人。

        虽则去势如虹,但要对付这等高手,毕竟还差得远了。果听得啪的一下,飞出的银匕犹如碰到了一堵硬墙,在空中连打了几个转,跌落下来。那个声音亦十分惊讶地噫了一声,冷笑道:“倒是把好匕首,居然这样还不断。些许雕虫小技,怎敢在我门前卖弄?”

        严雎暗暗摇了摇头,却见单君逸呆若木鸡,星目怔怔瞪着前方,分明是一副不能置信的神色,生怕他削了面子,忙喝道:“无非是些魑魅魍魉,又有什么可得意?”

        那声音冷笑道:“我暂且懒得理你,在星泽中人面前,都迟早便是死人,何妨让你们先逞些口舌之利?”

        忽听萧宁远的声音响起,冷冷道:“就凭你们,也敢自称是星泽中人?”宽袖飞舞,甩出一片空地,将楚天行盘腿放下,自己亦盘腿而坐,右掌按在其背心上,低声道:“少华,你取出弓箭,站在我身旁,莫要停止弯弓。涵真,你以剑法控制住方圆之内,并保护好少华,但凡靠近之人,格杀勿论。”

        两人齐齐应声,按言立定。烈火和欧阳霏俱是一呆,烈火性子最急,喝道:“怎么,你倒说不是?”

        单君逸正在那里发呆,闻得此言,将身一转,向萧宁远的方向凝目望去。只见杜少华手中弓弦不住鸣响,张涵真手中剑圈画得密不透风,就中,萧宁远与楚天行周身,都渐渐笼上茫茫白雾,他的声音不徐不疾,传至过来:“青冥之后,修罗鼎立,都是中原中数一数二的杀手门派。但修罗门有五不杀,较之一般门派,规矩要繁琐很多。星泽远在天外,远离红尘,故为世人难识,但一出,必惊天动地。盖其死士,一旦离谷,便抱着以身而殉的死志,而一般接手的,都是必死的任务,也是要求知情者保密的任务。自然,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单君逸浑身一震,却听他的声音风淡云清,淡淡道:“故此,星泽中人,最不愿人家认出自己,给委托之人带来麻烦,又哪有开口之理?更况且,星泽中人之所以肯抛却生死,只因为他们一族的存在,若非一股足够强大的势力支撑,根本不能容于世间,而且没有足够的财力,也无法维持他们一族不理尘世的逍遥生活。所以,纵观星泽中人罕见出现的几次,无一不是改朝换代之际,我等又哪里算得上身处巅峰的重要人物,哪值得当代手握权柄之人,花费这般代价?”

        严雎点头道:“久闻珍珑阁通晓天下,果然如是。想不到萧盟主身在江湖,竟然对庙堂之事了如指掌。”突觉嘀嗒之声不绝于耳,从身边不住传来,四下里一看,却原来自单君逸身上,汗珠如水般不住滴落在沙地上,延绵不断,跌落在沙地上,湿透了一片。他呆了一呆,立即醒觉,慢慢挪动过去,踩覆其上,若无其事跺了数下。

        已听那个声音哈哈笑道:“萧盟主果然是见多识广,大概是知道得太多了,才有人要以十万两黄金,请得我们出手,来买特别是你的性命!萧盟主既然见识如此广博,却不知能否猜出我们的来历?”

        单君逸全身都是猛烈一颤,已听萧宁远冷冷道:“记得天行曾经说过,曾经有个鬼蜮教,他们有一种极邪门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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