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行把田卢珂带到了隔壁的房间,做好了听坏消息的心理准备。
“队长。”田卢珂表情僵硬,“我被那种虫子咬到了,我想我有可能已被感染。”
这就是谢东行心中最坏的可能,竟然一分不差。那虫子就像蟑螂一样无孔不入,而虫子爆发的那一刻,田卢珂就在旁边。
谢东行深吸了一口气,镇定道:“给我看看。”
田卢珂撩起袖子,露出小臂,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伤口。
“脚上也有。”
在见识过女人惨烈的死状,明知自己有可能变成和她一样,田卢珂自始自终平静地向谢东行叙述自己的情况,只是偶尔从他不自然的动作里还是可以看出他内心的震动。
谢东行怒上心头,一拳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田卢珂低下头:“对不起,队长。”
“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让你们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近距离接触可疑的人。我现在让啄木鸟来给你做一下检查,你不要紧张,或许什么事都没有。”
有游荡的丧尸在前,又有被虫子寄生吞噬的女人在后,说可能没事,也只能是一种心理安慰。
谢东行叫来仇云峰,仇云峰一听到田卢珂的情况,当即惨白了脸,用心替他做检查。
反倒是田卢珂神态自如,开着玩笑:“怎么样,大博士,遇到疑难杂症了,你这个老军医不顶用了吧?”
仇云峰苦笑:“你这种小毛病,老军医都不稀罕给你看。”
“牛皮吹爆了吧。”
“有没有这种可能?”谢东行把仇云峰拉到一边,“如果做截肢手术,能否有效果?”
“现在都无法确定是否有感染这么一说,根本没有办法做判断。其次,就算真的有效,他的手和脚都有咬伤,队长你这么做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他们的谈话瞒不过田卢珂的耳目,他沉着道:“队长,根据那个死者发作的时间来看,至少有五天到一个星期的安全期,这期间与其坐着瞎猜,不如让我跟着大家继续战斗。我现在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完全可以执行任何任务。”
他的无畏令谢东行心生敬意,谢东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只要我们活着一天,就战斗一天。”
“另外我觉得啄木鸟可以每天给我抽一次血,不管我有没有事,都可以留下观察记录,方便你们回去后研究。”
“好,就这么办。”
“最后……”田卢珂涩然一笑,“要是我真的跟那个女人一样,我希望啄木鸟能帮我迅速解决痛苦……我还是有点怕疼的。”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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