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首长。”
“不用谢。”中校打开房门,把钥匙交给了谢东行,并嘱咐了一句,“小心点。”
谢东行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台灯,光线昏暗不明。有个人正躺在床上,一半的身体藏在了阴影里。
待中校走后,谢东行啪地一下打开了顶灯,冷声道:“还装死?你还知道要见我,说明伤得还不是很严重。”
床上的人轻声一笑,缓缓起身,向谢东行走来,声音比从耳机里传出来的还要来得富有磁性:“小东,你可真无情。”
宇文休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在谢东行面前站定。
如果说雷烈的脸是用刀刻出来的,每一条线都坚毅冷峻,那眼前这个人的脸就是磨出来的,每一条线都有着完美的弧度。他的微笑也是完美的,弯起的嘴角找不到一丝瑕疵,虽然此刻他面色苍白,带有病容,可丝毫不影响他从容不迫的气度。他的眼会勾人,好像能代替他的嘴说话,从前他就是用这双眼,搞得每一个死在他手里的人神魂颠倒。他的目光是柔和的,可这份柔和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谢东行哼了一声:“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那天你跟雷烈杀我的时候,你离得我太远,我都没有看清楚。”宇文休用说情话一般的语气说着。
“我活得好好的,那我走了。”
宇文休连忙去拉他,但是刚刚碰触到他的手,他就手腕一反转,一巴掌把自己的手拍开。
“那么凶,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宇文休摸着被他打到的地方,笑道。
“你好好养伤。”
宇文休揉着手,微笑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问:“你进过研究所了吧?”
一句话,止住了谢东行的脚步,他冷着脸回头:“你怎么会知道的?”本想等回去之后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再来问研究所的事,没想到他先提了。
宇文休笑着回到床边,俯身躺下:“小东,我总觉得伤口很痛,肯定是他们没有缝好,你帮我看看吧。”
“麻药过去了,会疼是正常的。”谢东行冷冷道。
宇文休扭头冲他笑,用撒娇意味的口气说:“帮我看看嘛。”
这是他惯用的泡妞伎俩,表演出一副无所不知道,但又极度依赖你的样子,让人在对他崇拜之余,又欲罢不能。
谢东行又岂会看不明白,但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走到床边,撩起他的衣服,揭开纱布看了一眼。伤口比想象中大,应该是他试图自己取子弹的时候,自己割开的。他不但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也同样如此。
“缝得很好,你放心吧。”谢东行盖好纱布,放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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