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会不会太多……要不要补另一封信,注明可以砍到一百两没关系……”
“最好是一百两交还肉票并且附带一篓鱼给他们啦!走,去严家外头瞧瞧动静!被叫大哥的男人又走了出去,后头男人叹口气,跟著离开。
小欢欢懵懵懂懂,听得含糊,她只记得和冰心春儿一块儿去买糖,途中她看见好玩的童趣玩具便停下脚步,蹲在小摊前观赏良久,正想叫冰心买下只会随风转动的木鸟给她玩,怎知抬头看不到冰心与春儿,后来她想自个儿走回当铺,却被一个从巷边窜出的男人捂住嘴,扛上肩,跑了。
为什么带她来这儿?那两个臭臭的男人又是谁?她不认识他们。
她想回去,她要回家去,她要找爹,她讨厌他们。
她不耐地蠕动身子,手腕上的棉布缠得好紧,呜,好痛。
爹……
小小娃儿在黑暗中蹭动,不时撞到周遭的瓶瓶罐罐,叩得她哀叫连连,移动的距离仅止少少几寸。
她试了又放弃,放弃后又再试,身子依日囚在这儿,不知过了多久,她倦得睡著,蜷缩得像只迷途猫儿。
第2章(2)
直到再度悠悠转醒,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有人迈进小屋子,她看见不同于前两个男人的黑色市靴,沉稳踏地,她虽稚幼,却也自小被爹耳提面命,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那句话,她似懂非懂,只知道不能将每个人都当成好人。
说不定是第三个坏人。
她屏息,等著黑布靴主人的下一步。
倏地,他出声,笨拙而生硬地轻轻喊:“欢,欢欢?”
黑布靴四处走动,在小屋里翻箱倒柜。
“欢欢……你在吗?”
这声音,好陌生,又好像听过,可她很肯定,这声音,是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才会喊得像吞了颗鸡蛋一样困难。
这声音,好陌生,又好像听过,可她很肯定,这声音,是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才会喊得像吞了颗鸡蛋样困难。
呀。她想起来这是谁的嗓音!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就是最近来到严家当铺的那个大男孩!总是被义哥当成菜鸟在戏弄取笑的那一个——他叫……他叫……
“晤唔……唔唔唔唔……“这里,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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