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一补偿。
马车才刚刚喀哒喀哒走没几尺就晕车?未免太娇弱了吧?
夏侯武威失笑,却也不点破她,任自她拿他当成椅垫子坐,她抱起来好轻,这阵子瘦了不少,回头得请春儿替她好好补补。
严尽欢扶住他的手,一块儿按在珠宝匣上,心里默默说著:孩子,爹和娘陪你走这一程,你开心吗?
微扬的唇畔,缀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笑中带泪,她没有发出任何呜咽声响,默默地,枕于他怀中,外头马蹄车轮喀哒前行,每一步、每一声,都在缩短他们与孩子的相处时间,她把珠宝匣抱得更紧更紧。
这段路,近得像是眨眼即至。
再长一点……
再久一点……
别这么快就到达了墓园。
别这么快。
夏侯武威与车夫被赶得远远的,远到只能背靠在百尺外的大树下,双耳注意聆听在墓园里焚香祭拜的两个姑娘是否有大声呼救,才准许靠近前去。
他在心里猜想著她会如何地向她爹数落他的不是。
九成九是埋怨他待她不够好、不爱她、不顺著她,为了冰心与她冷战……
无法反驳。
扪心自问,他待她确实不好。
他给予她的温柔,少之又少,连他都分不清楚,留在她身边,是为了守诺,还是离不开她对他的依赖,又兴许,是习惯,习惯多年来两人共处共存。
骂吧,有何不满,全部都骂出来吧,只要她心情能因而转好的话。
焚烧纸钱的焦味缓缓弥漫天际,白浓的烟,朦胧了视线。
严尽欢以小铲子在亲爹墓穴旁挖开一个小洞,红玉珠宝匣安置其中,纤手捧著黄土,一坏一坏盖回去。
严老板及其爱妻的坟地相邻相并,夫妻长眠于此,现在再添一个她最至亲的亲人。
本想帮忙的春儿让严尽欢派去烧纸钱,所有埋葬工作她不假他人之手,全要由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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