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武威赏他白眼,看在沈璎珞的面子上,不与他一般见识。
现在带她回家洗个干净舒适的热水澡,换袭暖香的衣裳,吃些清粥小菜,比与尉迟义逞口舌之快来得重要数百倍。
尉迟义算什么?在她面前,连个屁都不如!
严尽欢睡了非常之久,整个人深陷软呼呼的被衾里,睡得像只正被阳光晒得好舒服的猫儿,双臂大大舒展,腿肚上垫著圆圆软枕,姿势慵懒无比。
双腮左右贴上了冰冰凉凉的消肿药膏片,遮去泰半淤伤。
几上小香炉燃著放松心神的幽香,细若竹筷的白烟冉冉飘散,清芳的味儿,淡淡地缭绕闺室,绣窗半开,迎入风儿,以及灿亮温暖的日光。
房里谁来了,谁又出去了,她毫无知觉,好几天来的恐惧,使她夜里绷紧精神,无法入睡,直至现在回到熟悉的地方,确定自己平安无事,所有疲倦倾倒而来,彻底释放。
她睡得安稳,连个恶梦都没作。
不安稳的人变成了夏侯武威,他寸步不离,生怕她又从他眼前消失不见,那时失去她的惧怕,让他重新正视自己的心,不再去逃避面对她时,内心产生的悸动,不再拒抗那股暖流包围住自己时,他渴望耽溺的沉沦,他以为只是肉体上的欲望,男欢女爱的颈顶缠绵。
原来,摆在欲望的前头,是深浓的爱。
他爱她嘤咛撒娇似的甜嗓。
他爱她柔若无骨的身段,温暖地展臂搂抱他。
(bp;他爱她攀附在他身上时无助而使坏、天真而妖娇的密密拥吻。
他爱她在他耳边急急喘息、爱她不由自主泣吟著他的名、爱她以香软的唇,吻著他,在他的唇上、额上、心上,烙下吻痕。
他以为只是迷恋,迷恋她绝艳无比的容貌。
错了,他弄错了。
让他痴迷的,从来就不仅只是肉体。
他若真嫌恶她,在拥抱她无数目之后,便该觉得无趣、觉得痛苦、觉得腻了,不该如同此时,一股珍惜、一抹心痛,揪结于胸口,拽著她纤细的手腕,一遍遍深吻著她腕上勒淤,恨不得那勒痕是在自己身上。
这是件多简单易懂的事。
被她出让给冰心时的惊慌失措。
听见她说放过他时的毫无喜悦,他非但没松口气,反而感觉心,重重一震。
发觉她误解了他与冰心之间单纯关系的急欲解释。
听闻她困他所受到的辛苦、不曾告知予他的秘密,让他恨极自己,更怜她的痴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