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德拉科都在等待着那一刻到来,谁也不会管这世上有多少温暖的笑容背后藏着怎样刻骨的仇恨与冰冷。我和德拉科沉默地坐在暗蓝色雾气弥漫的屋子里,风从雕花的窗格里灌进来,掀起写字台上的日历。我蓦地发现这一天是7月25日,是尼古拉斯的生日,那么明天,将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奔腾的血液直冲向头顶,我闭上了双眼,忍受着心悸过去……
德拉科,痛到骨骼的哀伤,也是一种自我克制。被雨水淋湿的月台,我戴一顶黑色粗毛线帽,身着麻瓜衣服,撑着一把用花瓣做成的伞,巨大的花瓣上纹路脉络清晰可见。
有冒着黑烟的火车呼啸而来,像是一只庞大野兽从远方奔跑而至。
我踮脚望着从火车上下来的人,虽然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却感到心中焦急。
忽然有人拍上我的肩膀,转头去看分明就是尼古拉斯。
深褐色的瞳仁极亮,像是一块燃烧的炭,认真而专注地望着我,没有平时对待我的吊儿郎当和漫不经心。我正想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却俯下身来在我嘴角轻吻。
这时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转过头去看,是哥哥。急匆匆地朝我奔来。
尼古拉斯笑笑转身便走。
我一边想要拉住他一边又回头去看哥哥。终是错过。
待到再回过头来他已经不见。
沮丧和懊悔霎时充满心间。潜意识告诉我这只是梦而已,可那一瞬间的甜蜜那样真实。
我张开双眼。黑暗的房间里非常安静。
重新闭上,我想要再梦一次。
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梦!
我“呼”地坐起身子,这身体现在是属于我的!两个多月来我从不知道自己何时睡觉何时醒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伊旎在替我做。
而这一阵子的反抗联系愈发艰苦,没有进展,德拉科配制的药水也不能再延长我的苏醒时间。我们两人虽然嘴上都没说,却是一样身心俱疲。
看不见希望的支撑是最艰苦的坚持。
我火速换好衣服奔出房门。这是我第一次在伊旎正常的睡眠时间中醒来,格外珍贵。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德拉科。
梅林保佑我没有走错路,德拉科的房门意料之外地虚掩着。
我推开门进去,小客厅里因为打开了过多的灯而显得异常刺眼。我适应了一会儿试探着朝他的卧室走去。却听见水流的声音。难道他在洗澡么?半夜三更的洗什么澡啊。
“德拉科?”我轻声喊,水流的声音停止了,像是在确认刚才的喊声。
我又喊了一遍,卧室的门被“哗”地打开,德拉科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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