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再有看到听到触摸到的可能。
永远不会有可能。
因为他,死了。
我不接受。我绝不接受。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我决不原谅别人说他死了。即使是你,德拉科。
我的尼古拉斯还好好的,不许你咒他。
我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已经穿透了皮肤,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我伸开它的时候即便看着也触目惊心地痛。对准眼前的人狠狠掴下去。
终于听不到带有“死”这个词的话语了。
有人奔向被我掴倒在地上的德拉科。
我用了太大力气,以至于耳朵里“嗡嗡”地响。
嗓子好痒。发不出声音。身体是冰,在阳光下一寸寸地融化,感得到冰冷一层一层侵入皮肤的纹理最后到达骨髓的过程,无比清晰。
视野里发生了地震,山峰易位,河水逆流,掠过的飞鸟长着黑色的透明羽翼。
厚重的天空扑面而来。我直直地仰倒下去。
内脏因为沉重的撞击而疼痛不已,喉咙里卡着的浓郁腥甜味道变成浓稠的液体缓慢地涌上来漫过了咽喉。我一口喷出。沉沉合上眼睛。
终于,可以休息了。阴湿的天。
十月的雨。
响彻荒野的雷声。
轰隆隆滚动着降下漫天细小的雨。
冷风吹开埃及蓝的窗帘,满墙的照片就哗啦啦寂寥地响。
三天以前,我在医院里醒来。
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哥哥。他带着我找遍了熟识的治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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