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她是爱你的,你生病的时候她也生病了。你去世的那天,她身体状况也坏到极点。”温茹言想用自己的语言说明很多问题,至少要让地下的人知道,自己这些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过了这么多年,妈妈还是很漂亮,和爸爸你很配。现在你们终于可以在那里团圆了,再没有东西可以阻拦你们在一起。这一次可以生很多的孩子,有很多的兄弟姐妹了……”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对于方岚,在刚知道她和龙少钧关系时,她还是怪着的。直到她去世,她都没有再去看过她一眼,往后对她的称呼也只有“方阿姨”。可刚才窝在他怀里,听他说着那些她不知道的事,心终究还是暖成了水。
她总是比龙少钧幸运,就算到现在他也是帮她挡住所有的困难,免得外界的一切伤害了自己。他甚至还宁愿把公司放弃,就跟她和小易去一个小县城,过普通人的生活。
“爸爸,你说他是不是很傻?我们明明不可能,可他就是那么执着,他经常跟我说,什么事交给他,我只要躲在他背后就好。”
“可是我怎么能那么自私?我不能一直躲在他背后,让他那么辛苦。他会心疼我,我也会心疼他。”
“六年了,我们有过孩子,我们决裂,我们和好,我恨他,我怪他,我不想见他,我骂他,我说那些难听的话……”
“但是爸爸,我每次对他那些话,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煎似的,伤他一分,自伤三寸。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能不能在一起,我终究是舍不得他。”温茹言伸长了两条手臂,极力抱着身边的墓碑,被寒风吹红了的小脸一直贴在上面。眼泪湿了整张脸,从下巴掉到领子里,晕染过她的脖子。
她要把那个人从心底剔除,明明舍不得,却还要说那些让他难过伤心的话,没人知道,她是痛过千万次后才能鼓起勇气说了那样绝情的话啊!
“既然舍不得,就不要放弃!!”男人声音从远处传来,温茹言猛然抬头望向远处的黑色,夜色实在太暗,根本看不见来人的脸。
等他再走近一些,小灯照在他脸上,温茹言才看清,嘴唇颤抖着说,“慕笙?”他消失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出现了。
流慕笙再往前走几步,极绅士地把手里的手帕递到她手里,触到她的手却是冰冷一片。温茹言擦着脸上的眼泪,问他,“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怎么把流氏也卖了?”
现在南风瑾管理的两家公司,有一家就是流氏。
“我去旅游了,这半年走遍了中国的许多山区。”温茹言觉得他说话的时候,连语气都很不同,就像是看破一切的人那样,语气轻盈,笑容可掬。
“那你以后不走了么?”她没有再追问流慕笙为什么要卖掉公司的原因,也不想再那么执着,很多事情就是因为太执着,才会变得复杂和不堪。
流慕笙也学着她的模样,在墓碑的另一边坐下来,他们之间隔了一块半米宽的墓碑,但他知道这辈子再也跨不过去了。流慕笙看着暗黑的夜空说,“我凌晨两点的飞机去非洲,这次来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说。”
温茹言微微抬眸,看着他。
“第一件事五年前……不对,是六年前的事。你记得那次你在龙吟国际的楼下被人绑架的事么?”两人目光相接,隔了很久远的模样。
她点头。
“那是龙云天做的,当时他和穆旭臣是认识的,后来就出钱抓你,好在市长竞选的时候拿你来威胁龙少钧。而我,应该是知道他这样做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快就去做了,还刻意把我支开。”
温茹言惊讶,她记得那件事,后来听一夏说过是龙云天在幕后所为,想起他和龙少钧争斗的事,也觉得没什么。可现在竟然和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有关系么?
她眼神充满疑惑,流慕笙收在眼里,也是意料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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