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赵永刚真讨厌,他的胳膊每天都过了三八线。”
“这个星期天春游,老天爷千万、千万、千万不要下雨啊,我都盼了好久了。”
“我们班的钱忠勇用‘况且’造句:一辆火车开过来,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况且。。。。。。你说,好不好笑?”
“都怪莉莉,上课前给我一颗话梅,我忍了半天,没忍住,偷偷放进嘴里,结果被郑老师看到了,她当着全班批评了我,真丢脸死了。”
大多数的时候,诚诚只是静静地聆听,有时安慰,有时鼓励,有时开导,有时只是会心地一笑。
偶尔,他会全面介入,甚至管得很宽。
就像那天,颖子说:“今天体育课,测50米的时候,我摔了一跤,膝盖都磨破了。”
“让我看一下。”
颖子走到沙发边,坐下,卷起右边裤脚。
诚诚跛行跟过去,看着她膝盖上擦破的红红的伤口,皱起眉来,问:“左边也是?”
颖子点头。
“哭了没有?”
“当然没有。”颖子大声地回答。心想,跟你比,我这算什么呀?其实,下午摔的时候,真的很疼,她想哭来着。不过,突然想起诚诚哥哥,于是咬牙不哭。
“我给你擦点药吧。”
“我自己回去擦。”
“你不怕你妈骂?”
颖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将右腿翘在面前的茶几上,“那你帮我擦吧。”
诚诚一拐一拐地去了,很快又一拐一拐地回来,将手上拿着的一个小药盒放在茶几上,自己在她身边坐下。
颖子以为他会马上给自己擦药,谁知道他用棉球蘸了酒精,开始给她的伤口消毒。
酒精一接触血肉,颖子便疼得哇哇直叫。腿想往一边躲闪,却发现被诚诚的另一只手紧紧按住,根本动不了。
“好疼啊,不要擦了。”颖子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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