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应该。
可是,他不敢。
一来,他爱她,不愿冒犯。
二来,他爱她,怕她拒绝。
三来,他爱她,怕引火烧身。
抱,还是不抱,敬诚心里是痛不欲生的纠结。
他的浓眉越蹙越紧,他的心被狠狠地揪成一团,几乎要拧出血来。
馨颖见敬诚皱眉看着自己,一脸痛苦的表情,知道他很想脱下外套给自己。她的身上感觉更冷,可不要他衣服的决心没有一丝的动摇。
馨颖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痒,似乎有液体流出。她吸吸鼻子,稀里呼噜,意识到自己冻得流清鼻涕了。
她有些狼狈,希望敬诚能将目光移向别处。可他偏不,一直痛苦地注视着她。
她只有在他的注视下,抬起右手,捏捏鼻翼,再用指尖轻轻触碰鼻子底部。这才发现,手指已经冻得冰凉麻木,脸颊也是。她不确定,只是隐隐感觉指尖所碰之处有点湿。
馨颖再次吸吸鼻子,同时用指尖轻擦。心里更加尴尬,希望敬诚没有注意到。
这时起了一阵风,馨颖的长发立刻随风乱舞。
她只有再次抬手,拢好头发,一只手在脑后揪住。
可是,马上觉得清鼻涕又要下来。只有一边吸鼻子,一边抬起另一只手去按按鼻底。手指麻木,口鼻也麻木,感觉不出。
馨颖恨自己,身体不争气。
更恨自己,心上不争气。
因为此刻,她浑身冰凉彻骨,手指更麻木疼痛。她很想敬诚能替她捂捂手。
还有,抱抱她。
就像,小时候。
其实,诚诚第一次给颖子捂手,偶然得很。
颖子并不知道要求,诚诚也不懂请缨。
那是他们认识后的第一个冬天,第三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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