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慌乱地试图打开纸巾。她的手哆哆嗦嗦,一次、二次、三次。
无奈手指麻木,不听使唤,三次都没能撕开纸巾外的塑料薄膜。再次感觉清水流下,又慌忙伸手去按鼻底。
此刻,馨颖已经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的眼眶发痒。她想她快哭了。拼命抑制。不要哭,不要。
她抬眼看敬诚,难为情地说:“我的手冻僵了。打不开。”
敬诚心痛至极,伸出手,说:“我来吧。”
馨颖将那包纸巾小心地递给他。
敬诚接过来,将塑料包装撕开一个口,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馨颖接过来,擦净清水。然后抬头,说声:“谢谢。”
敬诚不说话,将剩下的纸巾递还给她。馨颖抬手来接。
敬诚的手不小心碰到馨颖的手。冰凉如铁。
敬诚的心里一阵紧缩。冲口而出:“让我帮你暖暖手。”
馨颖一下子愣住了。盼了半天,终于盼到,她却不能相信,那是她刚刚听到的话。
敬诚也不能相信,那是他刚刚说的话。
他的坚持呢?
什么坚持?
他在心里骂自己:张敬诚,她都冻成这样,你还讲什么坚持,你还是个男人吗?
馨颖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敬诚心里更加疼痛难忍。
果然。
也罢。
也好。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馨颖迟疑地伸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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