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这里也不是没有这种弓骑兵,只是他们的马早乏了,哪有宁军的马跑的快?他们可是养精畜锐,久候多时。等奔了大约一刻钟后,江彬的残兵败将就只剩下三万来人马了!
宁军骑兵根本无须瞄准,只要搭箭往后方斜天上射就行了。现在已经不是箭射人,而是人往箭上撞了。
宁军每人五壶箭一射完,呼啸一声,“驾——”,跨下宝马使力狂奔,一会儿之后便跑得干干净净,不见人影了。
江彬有气无处放,捉住一匹无人马举鞭就抽,打得那马儿皮开肉绽,混身是血!
等江彬抽累了,一将对他说:“大将军,依末将看,前方必然还有埋伏,咱们不如还是往山上撤吧!”
江彬骂道:“天寒地冻的,你还要我往山里跑?再往前走三十里就是南平城,你要我走山路绕远路?你也不看看,兄弟们受得了么?只怕没到南平城就已经累死了!你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
一鞭抽在那将背上。
江彬本是爱兵如子的,从未对手下动过手脚,只刻已经是怒不可遏,那将也是有痛喊不出,谁叫他找抽呢?
这一带,虽处平原,但此方圆百里却是山区,路只有一条,是矣江彬明知前方有埋伏也不得不往前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勇气十足,而是无可奈何!
“宁王大军总共不过十五万,袭我大营至少也要十万人以上,路上各遇上两万来人,就算前方有伏兵,也不过三万人。我们还有三万多人,怕什么?众将听令,速速赶路,随我回支南平城,好吃好喝的,他妈的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军兵们轰然应喏,江彬的望梅止渴之计用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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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怎么样?南平城赚来了么?”江如水骑在一匹雪白的大宛马上,立在山头,盯着传令兵焦急地问道。
南平城是江彬最后的前方据点,江彬大败必会逃奔南平城。江如水在吴不用的建议下派了五千来人马,化妆成官军,前去骗城。
南平城人马不足五千万,城高墙厚,理论上来说,若有个一万来人,打个个把时辰也能攻下。只是江如水连环计下,全军出动。除了身边最后这三万人以外,别无可用之兵,想打南平,只能有计了。
“禀报娘娘!吴军师!”传令兵头也不敢抬,“南平城突然冒出一群武林人士,我军赚开城门后,本是必胜无疑,没想到被这群冒出来的武林中人杀得大败,无一幸免!张将军不幸战死!”
江如水听得眉头一皱,吴不用摇头道:“唉,人算不如天算,江彬命不绝矣!”
江如水看着眼前这个衣装整齐,身上无半点打斗痕迹的传命兵,疑道:“既然全军覆灭,你却怎么的没事?”
传令兵涨红了脸,好在天色还只是蒙蒙亮,又是低着头,喏喏道:“回娘娘,半路上正闹肚子,是矣快到南平城后便善自做主……”
江如水娇喝道:“好你个传令兵,竟然违军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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