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蔚微微陪着一笑,只略略低了头看着姒之山手里的相册,只听姒之山又说:“宁丫头,我有点东西拿给你看。”
说着走到一处柜子前,打开了翻找了一阵,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宁蔚。
宁蔚翻过来看了看,只是普通的牛皮纸袋,封皮上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字样,她疑惑问:“这是?”
姒之山示意她打开,宁蔚拆开包装线之后,抖落出来的是几封已经略有点发皱的信。宁蔚拿起来看,发现都是寄自英国,这很明显是姒熙子在留学期间寄来的家书。姒之山的意思是,要自己读这些私人信件?
宁蔚犹豫一阵,说:“这是您的家书,我恐怕不方便……”
姒之山摆摆手:“不碍事,你有权利看。”
姒之山始终坚持,宁蔚只得随便挑了一封,展开来看。果然,是姒熙子的笔迹。
这一封信不长,连半页信纸都没有写满,但是中间有几处字迹模糊,看起来不甚美观。如果是寄给长辈的信,应该不会如此潦落,宁蔚伸手覆上那几行字,指尖略有硬硬的触感,她忽反应过来这是被眼泪氲过笔墨散开形成的。
宁蔚忽然心悸,姒熙子一边哭,一边跟爷爷写了这封信?
日期是大概是五年前的春天。署名是熙,旁边还画了一个没有表情的人脸符号。
只读到这些信息,宁蔚就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勇气把这封信读完。这也许是触及到姒熙子内心深处的秘密事件,她有这勇力去探索其中的究竟吗?
“阿熙不知道我把这些信存起来了,”姒之山微微一笑,“我没告诉过她,我只希望她不要再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不过……”
宁蔚抬起头,看着姒之山,这位老人此刻在橘色台灯的映照之下显得格外慈祥,在这之外,还隐隐透露出发自内心深处的无奈和无力,就像家长看到孩子交过来的不及格试卷那模样,一瞬时就怒火中烧,只稍稍平静之后就是失望,再然后一切情绪的波澜起伏归于无可奈何。
为她的过失带着心痛,却仍然不减爱意,那么剩下的就是这表情了。
姒之山叹了口气,说:“宁丫头,人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己,做些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事。阿熙是个明白人,但是聪明人也会犯糊涂不是?我知道她的糊涂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嫌弃她,算是我这老人的请求吧。”
宁蔚一愣:“我,我没有嫌弃她。”
姒之山沉沉一笑,顿了顿看看挂钟,已经深夜,说道:“今天太晚,就在这里住吧。楼上阿熙的房间已经清理过了,二楼左拐第三间。”
宁蔚站起来,点着头,应了声好。
姒之山笑笑,刚转身,又回头说:“宁丫头,以前没掷气那会儿,你想没想过要跟熙丫头过一辈子?”
宁蔚心头一跳,这个时候答有不行,既然想跟人家一生一世,为什么还得劳烦长辈亲自请见面,不是作吗?如果答没有,宁蔚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骗人的假话,就在姒熙子早起为她做饭的那个清晨,她就已经陡然生出这样念头,想要在每个醒来的早晨,睁开眼就能看见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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