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正常逻辑来看,是因为两人前几日两人说了分手的事,所以姒熙子才会如此颓废,低落到连工作都能干脆撇到一边?
低落,颓废?当这些词出现在脑海中时,宁蔚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姒熙子能跟这些词联系在一起了?从来都是她气势凌人地化腐朽为神奇,谁见过山石蝶的一把手如此放任自己,衣衫不整的泡在浴缸里,然后跟秘书撒谎说生病了,要请假?
就算是宁蔚自己,也不相信。
可是这个时候姒熙子就是跟这弱势的词重叠了,宁蔚忽然想起来昨夜在姒熙子家里看到她的私人信件,也许,这种感觉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或者说,做好准备接受姒熙子也会有脆弱无助的时刻,就如现在这样,热水洒满她的肌肤,刺激泛起了微微的红色,露出水面的部分,却因为清晨独有的微寒,出现了寒冷下肌肤的应激反映。
宁蔚看着姒熙子微闭着眼睛,仰头靠在浴缸边缘的模样,忽然感觉几天不见,印象中那个光彩照人的姒熙子一时黯淡了许多,脸色苍白,眼睛没什么神采,就好像七天不睡的人那般,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难以抗拒的疲倦感,如若不是还稍微挺着一点精神,随时都有可能沉沉地睡过去。
宁蔚心有点疼,伸手掬了一捧水,慢慢洒在姒熙子露出来的肩胛位置,清亮的谁沿着肌肤形成一道小沟壑,绕过锁骨慢慢往下滑落,一直落到胸部的位置,然后与整个浴缸的水面融为一体。
姒熙子偏过头来看看宁蔚,扫了一眼她已经湿得差不多的身子,问:“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宁蔚愣了愣,反应过来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姒熙子似乎也没真在问,只微微一笑,没再出声,宁蔚呆了一会儿,说:“差不多了就出来,我去拿浴巾给你。”
说着撑着浴缸边缘,想要站起身,没想到刚才蹲太久,腿已经麻掉,还没站起来,宁蔚就一个闪腰,滑倒在大理石地板上。刚刚出离地垫的位置,砸在石板上生生的疼,宁蔚皱了皱眉,正要翻身坐起来,却忽感觉姒熙子已经走到身边,扶起了她。
姒熙子刚从水里出来,身上有微微热气,还有香薰之后的清香,靠近了过来,这些特质被通通放大。宁蔚与姒熙子还隔着半臂距离,但是她感觉姒熙子已经与她没有距离了。
她的温度,她的香味,早就通过空气传过来,然后通过呼吸送入了身体的各个角落。
然后就是某种苏醒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似乎是预料之中,没人接。嘟嘟的唱满一分钟,电话自动挂断。
姒熙子望着屏幕直到屏幕亮光灭掉,又拨通了周北柔的电话。
时间不早了,周北柔正准备休息,接起电话来的时候声音有点迷糊,“喂,姒小姐?”
姒熙子稳了稳心神:“宁蔚在吗,我打电话她没有接。”
周北柔说:“可能没听到吧,她出去玩今晚应该不回来了,说跟着立颜姐在一块儿。”
姒熙子愣了愣,随随便便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不是荀立颜接电话,就是跟着荀立颜在一起的时候不接电话,这才短短几天,怎么就成这样了?
姒熙子知道宁蔚欣赏荀立颜,与荀立颜走得近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是在和宁蔚交好时,她从来都没有刻意在意过这个女人的存在,一半是有先入为主的优越感,另一半是直觉宁蔚并不会跟这个女人有实质的情感发展。
但是现在看来,这两点,似乎都失去效力了。
姒熙子在沙发上坐了一阵,忽觉得头疼得利害,环视屋子一周,她起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又拈了一只杯,倒满第一杯就一饮而尽。
红酒入口爽滑,酒精也不会太快上头,只会有沉沉香馥之感,姒熙子半倚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又喝去半杯,小灰兔趴在一边,有点恹恹的,姒熙子勾了勾它的前腿,说:“你宁姐姐在哪儿呢?”
小灰兔仍是一动不动,一副呆呆的模样。
第二天,从姒之山的宅子回来,宁蔚直接去了公司上班,时间也不算早。顺便在一楼茶座买了热饮提神,正巧遇到程小荷正在跟茶座小妹讲着什么,宁蔚跟程小荷问了声好,程小荷表情沮丧,宁蔚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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