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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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敲来敲去也没人应,柳青青就奇怪了,明明听见有人进来了,而且小屋里也开了灯,说明肯定有人,怎么就没人应呢。看看窗子开了一条缝,于是拨开窗帘眯着眼睛向内张望,还没看见里面有没有人,窗台上就咣当一声,有人把窗户从里面给关上了,幸好柳青青手缩的快,要不然手指都被夹掉了。

        柳青青张大眼睛怔了半响,哼了一声。闷声不响的拎着空调扇又回去了,好心没好报,涨的一肚皮气。

        这兄妹俩竟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哥哥叫肖随,人如其名,谦谦君子,性子随和,笑容温暖。而妹妹肖水,却没有水样的温柔,性子古怪。难以接近,晚上进了小屋后不到明天早上,她是脚趾头也不会伸出半个。所以她住进来半个月,柳青青连面都没见过一个。只见过她一个晚归的身影,因为是晚上,只见她身材瘦长,也是短头发,乍看上去和她哥哥差不多样子。

        日子一天一天如光影,一转眼就到九月,白天秋老虎还在肆虐,晚上就凉快许多,因为是星期天休息,柳青青和几个同事都去逛街,淘一些夏季季未打折的衣服,玩了还去唱卡拉,累了一天,回到家吃完了晚饭,就搬了一张凉椅坐在那结了种子的锦带花下休息,一架子的锦带花像一条绿丝被,椭圆形的叶子有的都垂到了地上,一阵风吹过,藤叶都似乎像海中的波浪似的的荡漾开来。

        柳青青转头看了眼小屋的门,和平常一样关的紧紧的,灯亮着,说明肖水已回来了,她朝着小屋暗暗呸了一声。做了个鬼脸。自顾自的哼着歌。忽然有人敲了几下院子的大门,她开门一看,原来是隔壁王妈妈家的小孙子,已经上了三年级了,乌溜溜的眸子一转,脆声叫了一声:“青青姐”

        柳青青咦了一声,用手招招他:“小宝,你找谁呀、”

        小宝嘻嘻一笑:“我叫肖随哥哥。”

        柳青青哦了一声:“肖随哥哥不住这里的,你怎么认识肖随哥哥的?找他什么事呀?”

        小宝一听有些急了,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说清楚。原来白天的时候王妈妈带着孙子来串门,因为是星期天,知道柳青青在家,小宝有一篇作文好几个字不会写,所以就跟着王妈妈过来了想让柳青青教,谁知她不家,正好今天肖随在她妹妹这里,所以一笔一划的握着他的小手把他教会了,然后又和他玩游戏,结果小家伙玩过了头,回去的时候把数学本都忘记在肖水的房间里了,一听肖随不在这里,作业本就拿不到了,嘴一瘪,差点哭出来。

        柳青青一边拍着他的背安慰,一边拉了他的小手去敲肖水的门,虽然自己不想和那个肖水搭讪,但是看小宝泫然欲泣的样子,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门。

        敲了好几遍,一直等到柳青青不耐烦的时候,门终于开了,柳青青抬头一看,不禁怔住了,这不就是肖随吗?但仔细一看,身姿窈窕,曲线分明,眉目秀媚。明明是个女儿家,有着和肖随一模一样的眸子,却比他冷冽许多,她冷冷的看了柳青青一眼,不满的说:“什么事?”声音沙哑,像噎在喉咙里的一口痰未化,秀眉微皱,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柳青青怔怔的回过神来,忙说:“哦!小宝的数学本忘记在你房里了——白天你哥哥教......"

        还没等她说完,她已经回身拿了本子往小宝怀里一塞,用眼神示意他们出去,小宝愣愣的瞧了瞧肖水,疑惑的说:"肖随哥哥,你怎么像个姐姐?"肖水的眸子似乎一暗,秀眉微挑,瞪了小宝小眼,小宝吓的头一缩.躲在柳青青身后。柳青青不禁有些尴尬,她试着想说些话缓和她的冰冷:"你们兄妹俩可真像,比双胞胎还像......难怪小宝会认错人。。。。。"

        话未说完,她就捉住柳青青的手,把他们往外一推,呯的一声又关上了门,柳青青只觉得她的手微微颤抖,冰凉刺骨,而按照这九月的天气,无论如何也不会冷到这个地步,一时之间举起了手怔在那里。连生气都忘记了,只想这个肖水莫非有病?而且病的不清,所以经年累月的不见人,七八月的天气,别人热的只想呆在空调间里,她却连风扇都不能用,好可怜!一时之间,怜惜之心大起,早些受到的郁闷之气瞬间散的干干净净。

        把小宝送到家后。躺在椅子里时不时的看一眼那关紧的屋门,不过窗户还是半开半闭,要说纳凉吧?又不拉开窗帘,哪有风吹得进去。而且屋里连电风扇都没有一个。要说生病了,怕冷吧,又不关紧窗子,真是个怪人。

        柳青青撇了瞥嘴。摇了摇头,自得其乐的躺在凉椅上轻轻哼着歌。一首歌还没哼完,就听见窗子拍的一声,原来是肖水用力把窗子关紧了。用力之大,连窗子似乎都颤了几颤。还有几句没唱完的就噎在喉咙里了。

        柳青青心想,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我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搬了椅子就郁闷的进去了。刚走进客厅门口,只听拍的一声,窗子却又重新打开了。

        原来是嫌自己歌声吵闹。柳青青呸了一声。咬咬嘴唇。在自己胸口顺了几下,深呼吸。

        、第四章

        晚上的天气很凉爽,柳青青索性把窗户打开,习习的凉风一阵阵的吹进来,已快到半夜,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前像走马灯似的是肖水苍白美丽的容颜,一双欲语还诉的眸子,拒人于千里的神情,明明是极不礼貌的神情,却让人恨不起来.手上还似乎残留着她冰冷的触感,她像一条被扔在岸上的一条脱水的鱼,无论她颠来竖去也无法回到水里.光洁的藤席被她折腾的折皱起来.

        正在默默的点着一只又一只的绵羊,寂静的夜空里忽然传来两三下若有若无的低叫声,像是受伤的小兽疗伤嘶吼,更像是一个人伤心的呜咽哭泣,柳青青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细细听了一会,也什么也没听见,她下了床,靠近窗口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终于听到了一声像是压抑着的哭叫声,极低,如果不是她半夜睡不着,在睡梦中是极对察觉不到的.

        柳青青张望了一下,小屋的灯竟然还开着,不会是肖水半夜发病吧?她一阵胡思乱想,穿了一双拖鞋,穿着吊带睡裙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她故意放轻了脚步,生怕惊动了屋里的肖水,站在她窗户旁边屏息倾听,一阵阵呜呜咽咽的声音低而密的传来,但是并不清晰,像是嘴塞住而发不出声音的那种感觉.偶而有一声压抑不住的高声,也迅速的低了下去.

        柳青青有些急了,肖水肯定是病的不轻;她轻轻咳了一声,并且加重脚步走了几下,在窗子上咚咚咚敲了三下,问:"肖水,你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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