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烟子和千稷正在堆积木,千羽仍旧抱着小鹿娃娃在纸板上画画。赵洪韵在焦急地等待:“怎么还不回来啊?是不是到他大姨家去了?”
颐欣边喊边推门进来:“哥哥!哥哥!上学走了!”
看到颐欣进来,赵洪韵焦急地问到:“欣欣,小乘没在你们家吃饭么?”
颐欣疑惑地说:“没有啊,我放学时没见他,我以为他先回来了呢!怎么他没回来吗?”
赵洪韵的心紧了一下,说:“欣欣你先去上学吧,一会儿到学校见到小乘告诉他下午别乱跑,放学后早点回来。”
“好的”,颐欣走了。
里面的千羽喊到:“姐姐再见!”
颐欣走后,赵洪韵敲开了隔壁的门,屋里两男两女正在打麻将,乌烟瘴气的。
赵洪韵捂着鼻子说:“嫂子,小乘中午没有回来,我以为他去他大姨那了,谁知刚才欣欣来找他上学,我才知道他一中午没回来,嫂子你快去学校找找他吧!”
正中间的那个女人抬起了头,她就是张红,千乘的妈妈。
张红不耐烦的说道:“肯定是那兔崽子又惹祸、让老师留下了,不用管他,死不了!”
赵洪韵又要说什么,张红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大声说:“哎呀,你把屋里那三个看好就行了,他没事!”
赵洪韵不再吭声,退了出去。
屋子里传出张红的声音:“死了才好,省得我整天生气!”
赵洪韵回到房间后,心情更加沉重,一方面为千乘担心,一方面为刚才张红说的话。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千稷摇着她的手问到,烟子也奇怪地看着她,只有千羽一动不动在画画。
赵洪韵挨个看了看他们三个,苦笑了一下,走到了窗户前看了看,又低头用手抚摩着自己挺起的肚子,叹了口气。
下午三点,桥头公园。
整个苍穹已经结晶成灰白一体,没有时间,没有方向,也没有温度,冰冷的白雾中,连风也停止了。公园里静的出奇,像死亡一般可怕的寂静。
正在凉亭里缩成一团的千乘好象听到了雪落的声音!他的内心深处,忽然涌起了与生俱来的第一次害怕,除了凉亭,他看不到任何物体!除了心跳,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结晶的苍穹连时间的权利也剥夺了他,没有时间的指示,他不能回家,只能等待,等待唯一的时间——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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