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总觉得危险要临近了,突然南竹的身形一晃,还没云伞等反应过来,脸上便已是热胀胀的一阵疼。南竹的拳头硬硬的砸在他的颧骨下方,云伞觉得自己整个五官都挪位了,然后步伐不稳的退了几步,险些瘫坐到地上。
“你!!……你!!”云伞万没料到南竹会下此毒手,也气的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前去,与南竹撕打起来。但他的小胳膊小腿,又哪里拧的过南竹,几下就被推出店去,南竹将帐柜上的伞扔到他身上:“滚出去!”
云伞并没有接,纸伞打在胸前,砸在脚面,生疼的。
云伞一次又一次的冲进店里,又一次一次的被推出去,发狂的小兽一般张牙舞爪的咆哮,伤心渐渐压过了愤怒,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滴下来。执拗的张着双手冲过去,像要拥抱似的,完全不顾忌南竹的抵抗,绝望的坚持着。
南竹的心肠铁打一般,毫不松懈,云伞怎么样来,就把云伞怎么样推走。
云伞到底是不动了,堵在店门口号啕大哭起来。
行人纷纷停下来围观,南竹还是气势汹汹的对着他。
“回家去。”南竹靠近些,用手推搡他。
云伞猛的扑向南竹,死死的抓着,再也不松手的架势。
南竹胸前的小脑袋晃来晃去,忍着抽泣,嘴里呼出的热气浸透了他的衣服,熏烫着肌肤,牙齿在他胸前细密的啃咬着,努力的寻找一个下狠嘴的地方,南竹双手搭在云伞的肩膀,要推不推的时候,巨痛从胸口传来,要撕掉他一块肉似的,云伞对他积压已久的怨恨与不满,全数爆发了。
南竹咬着牙说:“咱们好聚好散。”
云伞没有松口,反而咬的更紧,南竹因为痛而压抑的呻吟,让他觉得快意,他们本就不是好聚,如何好散?
南竹狠下心,反抱住云伞,一口咬住怀里人的脖子,云伞用了多大力气,他就用了多大力气,云伞惊讶的哼了一声,吃痛下意识的挣扎,南竹的双臂却禁锢着他,于是泄愤般咬得更起劲,但南竹给他更多的痛,又让他退缩了。
他咬的轻些,南竹也返给他轻些。
云伞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南竹也默默的看着他。
他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云伞想了想,松手放开南竹,南竹还给他自由。
明明只是幼稚的较劲,云伞却好象明白了些什么。
胸膛上不属于自己的温热渐渐散去,空落落的有些冷……
见云伞已经平静下来,南竹也恢复了一贯薄凉的神情,衣襟上满是云伞的口水与泪水,略有厌恶的微敛了双眸,没再理会云伞,独自退到后院。不多时换过衣服,再回到店中,云伞果然已经走了,只剩两把彩伞扔在门前,便吩咐伙计收了,将帐柜上的钱拿起揣在怀中,整了整衣领,说:“我出门一阵。”
云伞擦了擦眼泪,在街上默默的走着,大概,人总有一些事情是没办法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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