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顾,你这话让我觉得心里真不痛快。”于坤泰听到顾彦风的话,不禁有些恼火,“我这不正担着责任么,要不是为了昕昕今后的幸福生活,我他妈这时候还在床上睡觉,我用得着三更半夜跑到你家,还大清早地起床赶去机场,还要跟浦华那些老家伙们争执个什么劲儿啊?”
安昕昕听见两人越争越激烈,尤其怕顾彦风的毒舌会引得阿泰倔脾气上来后一发不可收拾,虽精力不济却仍强打精神竭力劝阻了两人,安慰了于坤泰两句,又从顾彦风手里取走了遗嘱正本对邢律师说:“是签在这儿吗?邢律师您是爸爸生前唯一的好友,阿泰他又从小待我像亲妹妹一般,这遗嘱虽出乎我意料,但我自然是信任你们的。”
于坤泰听罢马上松了口气,一改先前的沮丧,心花怒放地大赞安昕昕明白事理,还得意地拿眼睛瞟向顾彦风,轻声抛出一句:“大顾,等着瞧。”
“谢谢安昕昕小姐的合作。”邢律师凝重的脸上亦稍稍变得轻松了些,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黄皮信封,双手寄给安昕昕说,“这是安董事长交给我的最后一项工作了,你先前对这份遗嘱产生的疑惑应该能在这里边找到答案吧。”
“嗯,昕昕快拆开来看看吧。”于坤泰望着这封信两眼发光道,“当日伯父立遗嘱时我就一直好奇得不得了,起先还以为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一解心头之谜,没想到竟这么快……”于坤泰话未说完,顾彦风轻咳一声,才忽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急忙忙将话打住。
“这事就用不得你多操心了。”
“呵呵。”邢律师瞧着于坤泰与顾彦风各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想要尽力维护安昕昕的利益与幸福而时不时地相互针对,不由地被这三人间真挚的情感所感染。
“邢律师,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安昕昕倒是没理会顾彦风和于坤泰两人的无聊争执,她反反复复看着手里的这个信封,脑海中被一个个接连不断的疑惑所占据,在得到邢律师点头应允后便问道,“既然这封信里有我想知道的一切,为什么不在签署遗嘱之前就将它给我呢?”
“这--是万董事长的意思,我也只是奉命办事,对此一无所知啊。”邢律师皱眉感叹道,“华廷他虽脾性怪异,做事不拘一格,却往往有他自己独道的见解,我想也许你要的这个答案也会在其中吧。”
“嗯,我明白了。”安昕昕拽紧手中的信封,“谢谢邢律师。”
“唉,我的工作到底结束,任务也完成了,可别再叫我邢律师了。”邢律师叹息着起身,走到安昕昕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以长辈的神情与口吻对着安昕昕说道,“邢叔叔被官司牵绊到今天才回国,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邢叔叔。”
“实在是没有预料到啊,这遗嘱立了不过半个月,华廷他就--”邢律师痛苦地用手拍打着双膝,看得出对于万华廷的意外离世,邢律师的心里也感到颇为沉痛。
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爸爸他有邢伯伯这么真心相待的朋友在旁,也算是件了不起的事了吧?安昕昕默默在心底想着……
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呢,父女俩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二十多年来都说清楚,非得等到这一天才能告诉我么?
待送走于坤泰和邢律师后,顾彦风见安昕昕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或许不适宜再去区公安局了,于是也打算回证监局上班。
交待完了香姨好好照看安昕昕,顾彦风便坐上车,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休息,前后不过五、六分钟,就被司机小陈突如其来的一脚急刹惊醒,还未等他开口,小陈便慌慌张张地回头对他道:“顾局,昕昕小姐她、她--”
顾彦风一听他提到安昕昕,急忙开窗回望,见安昕昕竟光着脚跑出大门一路向他们追来,不由地对小徐大声道:“你赶紧把车倒回去,小心别碰着她。”
“幸好你们没走远,我还以为赶不上了。”安昕昕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出了什么事,需要急成这样?”顾彦风低头看了眼她雪白娇美却又显得局促不安的脚背,微微蹙眉道,“手里不拿着电话么,怎么不打给我?”
“我--”安昕昕拿起手机看了看,一时语塞,好一会才苦笑道,“刚接到区公安局的电话,说是那个办事的小警察在了,问我要不要现在过去找他。”
“又是那个罗队长打来的?”
“嗯,”
“他倒是挺热心啊。”
安昕昕见顾彦风一脸的嫌弃,不禁有些失落,方才她一接到这个电话,就迫不及待地下楼找顾彦风,竟急得连鞋子也未来得及穿,生怕他早一步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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