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通体雪白,胎毛尚未褪尽,长长短短地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白色,此时听到年轻男子的声音,一改方才的神情,双耳直直竖起,微微转动着想要寻求保护,顾彦风这才发现原来它的眼睛并不小,甚至可以说大得出奇,圆得像两粒黑提一般。
顾彦风觉得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尤其是不能再注视小狗的这双眼睛,这会令他产生更加紧密的联想,在年轻男子的催促下,他迫不及待地将小狗往男子怀里一抛,拔腿就要走。
“哎,喂喂喂,你不许走!”年轻男子声音清脆响亮,引得路人以及车里那些正堵得慌的司机乘客们纷纷注视围观,男子眼珠子一眼,顿时喊得更起劲了,“我说你这个人,踩了我家小狗,怎么能一声不吭地就这么走了,也太不负责任了!”
顾彦风只好驻足停留,也不看小狗,直接盯着年轻男子的眼睛问:“踩伤了?”
“这、这我得好好验一验才行,小乖乖快起来走两步给哥瞧瞧。”说着,当着顾彦风和众人的面将小狗轻轻放在地上站立。
只见小狗于寒风中瑟缩地抖动两下后,整个白色的圆球以慢进的方式缓缓倒向右侧,之后痛苦地呜呼一声,左侧两条僵直的小短腿高高地翘成四十五度角,双眼再次眯成一条细缝偷偷觑向顾彦风。
看着这两条裸地向他抗议的狗腿,顾彦风本不欲理会,谁料年轻男子蹲下身子抱起小狗紧接着就是一声悲嚎:小白、小白你的腿怎么了--我可爱又可怜的小白啊--
“咳,你想咋整?”碰上无赖了,顾彦风默认倒霉。
“咋整,还能咋整?当然是把它的小残腿整好呗!”年轻男子收住悲势,理直气壮地喷了回去。
“你会整不?”顾彦风可没时间陪他玩,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百元人民币递到男子面前道,“或者你带它去宠物医院瞧瞧得了,这些算作医药费。”
“我可是有证的!”年轻男子说着抽过钱,眼珠子又是一转,走过去拉住顾彦风道,“一时我也诊断不清,咱们先去我店里好好为它诊治诊治,毕竟我也不是妙手观音,万一小白伤势过重--”
“我没时间!”顾彦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若不是他心有牵挂,急着赶回局里,定然好好将这藏有一肚子坏心思的小年轻教训一番。
“小白,你放心哥我一定尽力救治你的腿,可是、可是万一、万一你以后还是瘸了的话,谁还会要你呢,难道你要在这又破又旧的小店里陪我孤独终老吗?……这叫我如何忍心啊,我的小白啊,我这可爱又可怜的小白哟--”
“刚才五百,加上现在这五百,总共一千块钱,我买下它。”顾彦风又补上五百。
“开玩笑呢,大哥。我这可是纯种的博美犬,白色的啊,一千就想买走它?!”年轻男子再次扯过顾彦风的手臂,急不可耐道,“走,我给你看它的血统证书,一千块既想治病又想买走我的小白,我这店还要不要开了?”
贴在年轻男子胸前的博美幼犬也用极为不满的眼神懒懒地瞟了顾彦风一眼,随后鼻孔里发出“嗤”的一声,扭过头不再理睬他。
顾彦风幽幽一声补充道:“伪造证书可是犯法的。”
小年轻不以为然道:“是真是假,看过以后才知道,走吧!”
最后,等到马路疏通,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中,一个男子单手抱着只白色博美幼犬,一手拎着个高档的公文包,踏着大步行走在路上。
这只博美犬,花光了顾彦风身上的所有现金不止,光凭着那张名副其实的英国皇族第代血统生出证书就够他掏出那张黑金卡了。
回到办公室,顾彦风将其放在自己脚边,便顾自忙碌起来,直到邮储总部的同学打电话告知他,经查询过邮局里近一个月以来并没有发放至清居寺的任何一封信件!
顾彦风终于坐不住了,原本以为这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因两个助手一个休假,一个外派了,不然都未曾想过要麻烦自己的行长同学,如今却没想到那带着遗照的信果真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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