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瑛?
方政的儿子?
一丝不祥的阴影蓦而窜过心头,「原来是方政的媳妇。」沐晟努力镇定自己,告诉自己,她只是方政的媳妇,不可能知道那件事。
「但我娘家姓香。」
「香?」沐晟失声惊叫,脸绿了,不觉退了一大步,再一步,又一步,虽还想再退,但后背已经被椅子挡住,再也无路可退了。「你……你想干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
「什么……」沐晟一边瞄着书房门,一边考虑是不是叫人来更快?「事?」
「首先,我要说一个故事,一个四十年前的……你不想听吗?」
沐晟没有办法回答她,被点住穴道的他只能定格在正待逃跑的姿势上,还有嘴巴,张了一半想呼救叫人,却没来得及出声。
「不管你想不想听,你都得听。」小女人的声音十分轻细,却像警钟一样巨响在沐晟耳里。「四十年前,香家那一代的男主人是个刚正不阿的武将,不懂谄媚、不懂阿谀,只懂得为主尽忠、为皇上效死,这样的人理应得到赞赏吧?但他没有,他得到的是满门抄斩的对待,只因为他的直言直语得罪了皇上宠信的小太监……」
小女人深吸一口气,眼中是激怒、是愤慨。
「多么残忍啊,代代忠贞,换来的却是血与泪、恨与怨。幸好,他的至友,我公公的父亲,他偷偷放走了我奶奶和我娘,为香家留下最后一丝血脉,十多年后,我娘找到那个小太监杀了他,以为已经替香家报了血仇……」
她摇摇头。「谁也没想到,十二年前,我公公在偶然的机会下才得知,当年香家之所以会遭到满门抄斩的境遇,罪魁祸首其实并不是那个小太监,而是……」
冷冷的眼笔直的盯住沐晟。「你!」
沐晟不能动,也不能言,只能任由满头冷汗潺潺的流。
「你跟你父亲和你大哥全然不同,表面上,你是个怀柔远人,好礼宽厚的仁士;但事实上,你只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逢战总是该战不战,能避就避,即使战了,你也不懂兵法,不通战术,又不肯听取建议,不愿示弱于人,因此连累不少麾下的士兵冤枉送命,当年香家的男主人看不过去,决定要上告皇上,削去你的军职,以免你再枉送士兵的性命……」
小女人冷笑。「当然,你是伟大的沐家人,将帅名门之后,怎能任人污蔑你的名声,夺走你飞黄腾达的未来呢?于是你贿赂皇上宠信的小太监,要他帮你陷害香家,害得香家满门抄斩,而我娘却以为杀了小太监就已报了仇,其实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
沭晟眼中已开始流露出求饶之色,但小女人仿佛没看见,兀自往下再说。
「我公公一得知此事,二话不说立刻通知我娘,告诉她这件事实,我娘也马上就赶来云南找你,并带上了当时才六岁的我,因为爹让我过继到香家,我跟我娘一样是香家的人,娘要报仇,我也必须在场……」
说到这,小女人突然停住了,失神了好一会儿后才又继续。
「但是我娘犯了错,她不该只顾着和你对质,任由我跑开去自己玩,结果和你孙女小月玩在一块儿了;另一件错是,她不该为了和你对质,要你承认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竟然把是公公告诉她这件事也说了出来;但最大的错误是……」
她咬了咬牙。「既然她把公公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她就绝不能放过你,以免连累公公。可是……」
愤恨的眼又盯住了沐晟。「我和小月正好在我娘要杀你的时候闯进去,小月哭叫着说不准杀她爷爷,而我向来胆小,见到我娘要杀『朋友的爷爷』,真的吓坏了,我娘眼见我用那种恐惧的眼神看她,她实在下不了手,唯恐她要是真下了手,我会一辈子都用那种眼神看她,于是她原想暂时放过你,以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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