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片刻,他忽的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说:“我建议你换件衣服。”
呃……啥?
他站直身子,嘴角蕴着笑,转过身边向外走边说:“我之前说过,某人咬我一口,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一不小心就讨多了……”
他说啥?
我眼睁睁地看他抄着兜走到门口,关上房门前又对我莫测一笑,一个瞬间,胸腔里的一颗心像是跳慢了半拍,呼吸有些不稳。
我伸手抚上胸口,愣了会儿,觉得可能是最近睡眠不足,心脏不太好。皱眉思索着去照镜子,眼神定下来才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一张脸腾的一下又红透了。
脖子上那几处红艳艳的痕迹触目惊心,瞎子看了也知道它是人类啃的!
我抓狂地想,我脖子上这些,和苏楷脖子上那些,还真交相呼应,各有千秋!
三十八度的天,艳阳高高挂,我裹了件严严实实的短袖衬衫,腹诽了苏楷一路。
路上收到多位亲朋好友发来的贺电,严重安慰了我零散的身体和沧桑的心灵,到了地方苏楷如约先行离去,我在徐庆伟说的餐厅门口等他。
刚等了一分钟徐庆伟就到了。
徐庆伟身高一米八,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那么英俊。我挥着手奔过去,一把抱住他胳膊,甜甜喊一声:“徐庆伟!”
行人侧目,目光复杂,大概是把我归进了某种特殊群体,也就是傍大款的。
徐庆伟随手关上车门,任我抱着他胳膊,摘下墨镜跟我说一句话:“刚刚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孩子是谁?”
我怔一怔,笑着说:“你看到了,那是我上司,我们一起来出差。”
徐庆伟看看我,没说别的,眼底含笑,慈祥地揉揉我脑袋,说:“走,先陪爸吃个饭。”
每每我们俩一起吃饭,就像是在拿食物泄恨,十分浪费。
徐庆伟的理论是,我们爷俩儿难得一起吃个饭,次数太少,当然要在数量上补齐,也就是说要物超所值,一次顶十次。
我表示很难苟于同他这个理论,却也反抗不了。
于是每次都是我良心倍受谴责,徐庆伟倍加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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