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点头说:“甚好,甚好。”
拍拍苏楷的肩:“任重道远。”
再拍怕我的肩:“后生可畏。”
然后直抒胸臆地总结:“大千世界缘起缘落,太感动了!”
苏楷神色不惊,可我已经傻了。
上学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张教授他实在是个奇葩。
比如以前上课我不爱听讲,但因为总是迟到抢不着后排的好位子,就只能硬着头皮坐在第一排。而张教授他好像特别喜欢提问我,但我每次都让他失望,原因是我实在应付不了他一连串的都不带喘气的问题。
每到这个时候,张教授总会忧伤又委屈地说:“你又不理我了……”
注意啊!张教授他是个年近六十的大老爷们啊!!!
我抑制住强烈的仰天长啸的冲动,猛地挣开苏楷的手,上前一步握住张教授的大手,感动地说:“教授,你还是这么可爱!”
张教授害羞地说:“哪里哪里,一般可爱。”
于是我被打败了。
时间紧迫,和几位教授简单地聊了聊,他们纷纷称赞苏楷年轻有为,可能是怕过于冷落我,几位教授也称赞称赞了我,夸我年轻。
再略微聊了聊,我们起身说告辞,被张教授拉住拍了几张合影,又强烈建议我们去礼堂参加活动。这时候正好又别的校友来访,我们趁机就走了。
苏楷说在学校里逛逛,我就和他一起走走。
走过慎思广场走过音乐厅走过林荫道,一路上都有男生骑单车载着女孩子驶过。
苏楷说:“去校史馆看看吧。”
我诧异,再一想他的照片还在校史馆供着呢,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我心想,苏楷他其实是一名垂青史的人物,垂的是我们学校的青史。
在校史馆门前登记好,志愿者学妹发给我俩一人一徽章,我轻轻一使劲,别针断了,学妹黑着脸又给了我一个。
这地方我呆了三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唯一始终熟悉不了的就是本校的沙盘,因为我方向感实在太差,照着沙盘讲也能讲迷糊。有一次省长来校史馆参观是我做的讲解,完了省长大人说了一句:“原来母校重建过啊,我记得这三个区的位置是倒过来的嘛,就算是重建也要全部拆开再打乱才能得到现在的效果,这工程量要多大啊。”
当时我呵呵赔笑说:“不大不大,讲解顺序调一调就符合您的印象了。”
那次导致我被扣了以后三次的佣金。
正和苏楷说着忽然听见有人叫我:“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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