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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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婉的丈夫一桌一桌敬酒,像是结婚的哪天,只是身边少了一个抢走他酒杯的女人,那个女人穿着婚纱,替他接下一杯又一杯敬过来的酒水,直到喝得满脸通红,他也不至于醉于烂泥,而她醉酒的模样又十分撩人。

        他表面上是欢庆着喝,内心里已经哭到崩溃。

        最后他走到苏婉父母的桌席,他们并没有外来宾客那般的欢乐,菜肴也没有动多少。只是一个月,哪里能走出悲痛?苏婉的丈夫即使满心内疚,也无可奈何。

        “孩子平安,是最大的福分,我敬你们一杯。”他举起酒杯,说道。

        苏远和苏婉的父母也与他撞杯,就差余蝶珍和凌少杰。

        “你们二位是……”苏婉的丈夫这才发现这两个“不速之客”。

        “他们是苏婉的远房表哥,那位是他的内人,他们听闻苏婉儿子满月,大老远跑过来了。”苏远解释道。

        苏婉的丈夫一面装作似乎见过他们,一面催促他们举杯。

        余蝶珍没喝过白酒,与他相敬后喝下的灼伤苦涩差点没让她吐出来,只是碍于情面,或是凌少杰的面子,她才把酒吞了下去。

        满嘴浓郁的酒味。

        凌少杰看着苏婉的丈夫的母亲怀里的婴儿已经醒了,却不明白为什么这里那么吵,伸出手想要哭,可是苏婉丈夫的母亲朝他做鬼脸,惹得他笑起来,即使笑声已经被如洪水般的说话声掩盖,他还是觉得自己听到了。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在自己的小家庭里,苏婉逗着怀中婴儿,他在一般看着的一幕,只是,终将化成泡影。

        似乎寤生的奶奶很喜欢他,但这就足够了。

        凌少杰发起呆来,余蝶珍看着他,默默扒饭。

        那一餐饭他们并没有吃多少,散席时余蝶珍已经有了醉意,她坐进车内,拉好安全带,凌少杰也坐进车内,他看着余蝶珍衣服昏昏沉沉的模样,笑她酒量小,余蝶珍嗔怒,反驳说自己只是不习惯喝白酒。

        凌少杰因为创业,总要和某些人打好关系,所以很多次都烂醉如泥地爬回住所,吐得一地都是,又站不稳,索性在地板上睡觉。现在他有了她,再也不怕醉了之后没有人打理他了。

        余蝶珍说:“如果你在我面前喝醉了才回家,我就把你扔进浴缸,管你死活。”

        他只是笑笑。

        车开到酒店停车场的时候,余蝶珍已经睡着了,他看着她醉酒酣睡的模样,不忍心吵醒她,但毕竟还是要回房间的,他替她解开安全带,把她更抱着,锁了车门去坐电梯。这一系列动作她竟然没有醒来,凌少杰回到房间,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他也有些微醉,给余蝶珍脱了晚礼裙,脱了高跟鞋,便替她盖上被子,自己也随意脱了衣服鞋子,他疲惫到不行,也忘记关灯,钻进被子里倒头就睡。

        梦里是一片混沌,他仿佛听见女孩子的笑声,还有小孩子的哭声,回荡着,在他白茫茫的梦境中,不是好梦,亦不是噩梦,他不言乐,亦不言伤。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余蝶珍早醒了,她坐在床边玩着手提电脑,凌少杰有些头痛,应该是昨晚着了凉。“还需要在广州逛逛吗?”他问道。今天没什么事做,唯一的任务是开车回去,但现在回去也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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