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哲希突然坐起身,焦急地说道:“不行,我得听听他是男是女!”然后把耳朵放在余蝶珍微微突起的小腹,余蝶珍哭笑不得,“你是听谛吗?还是你想让一个还有尾巴的胎儿开口告诉你?”
郑哲希不好意思地躺回来,抱着余蝶珍,覆水一般在她唇上一吻,关上灯,轻声说:“晚安,老婆。”
“嗯,晚安,老公。”
就像是已过金婚的老伴彼此珍惜。
婚后生活很平静,平静得让她太清闲都不适应。郑哲希朝九晚五,家里的家具也一一添齐。郑父在十一月有些暖和的日子来造访,整间屋子只有她和郑父。
郑父见到她的肚子日益大起来了,就忍住没有吸烟。他坐在沙发上,而余蝶珍沏好茶,他也只是随意喝了一口。余蝶珍坐在他对面,微笑着询问:“爸爸怎么今日有空来?哲希工作要中午才能回来呢。”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就谈谈心吧,不要搞得关系太僵便好。”郑父说。
“我是吃国家粮的人,你和哲希大可不必照顾我。”
余蝶珍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郑父的眼睛黯淡无光,他没有看着余蝶珍,而是看着玻璃桌上的茶几,“你也知道,哲希十八岁就没有了妈妈,他很依赖妈妈,和我反倒生疏,也许也是因为他小的时候我总是出差,而他妈妈总是宁愿没奖金也推掉出远门的缘故吧。”
“那时候的他很颓废,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每当安慰的话到了我嘴里就好像是在训他,我们的关系很僵,他差点连志愿都没有填,好在他姑姑劝他,他才填了上海的中医药大学,就好像是故意避开我一样,他很久都不回家一次。”
郑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睛有点湿湿的,好像随时都会落泪。余蝶珍知道自己不能说什么,也不能插嘴,所以只是聆听。
“郑哲希没有考公务员,我本来是很生气的,因为这样就没有铁饭碗了,可是我觉得很对不起他,毕竟我是因为工作太忙,没有守在病房,才让自己的老婆在医院里自杀……”郑父说话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余蝶珍听得也很替他难过。
“本来哲希是要在上海的医院工作而不是这里的。”他看着余蝶珍,“但是如果他是因为你而回来,我不怪他。”
他从很多人嘴里听到的余蝶珍都是不一样的,有人说她曾经的男朋友在结婚前死去了。郑父很惊讶,面前的女孩也曾面对过重要的人死亡,可比他更坚强。
而他在听到自己老婆死讯的那一天,差一点就想在医院天台纵身一跃。
可他想到了郑哲希。
他还有一个儿子。
爱入膏肓唯良药苦口3
新城已无旧少年;爱入膏肓唯良药苦口3
郑父的眼睛里有闪闪发光的泪水迟迟不落下来,那是身为一个父亲的泪水。舒悫鹉琻你和他的价值观相差很远,可血脉里的基因更加深远,无论你如何生活,面容与他相似是无从可选的。
余蝶珍知道,郑哲希的父亲爱他,可是表达方式总是错误,她想告诉郑哲希有关于他父亲的事情。真正关系僵硬的不是余蝶珍和郑父,而是郑哲希和他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