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还在执著于此,只是语气中既有气愤,亦有无奈,他亦知那人是皇帝,即便是要将我收入后宫和那一后二妃做“好姐妹”,和玉醉“相亲相爱”,亦是有这个权力的。不过我二人都知道,这种事情是绝不会发生罢了。
只是,那句话……他终是没有说完。怕是他以为是他的那句未完的话引起我头痛病发罢……
即便他说了出来,我亦无话可答。看他的样子,看着这具身体的眼神竟是和伶之看我一般无差,定是动了情,只是我并不是宁罂,虽占了宁罂的身体,但他意识还在,看今天的情形早晚有一日会“回来”,我又有何权利替他回答呢?况且,他们二人是父子,在这甚重礼法的时代,大概亦是难在一起吧……
一只手轻触着藏在袖中的一柄小巧的匕首,厚重的质感让人安心,身上亦似乎渐渐温暖了起来,一股暖流透着那指尖轻轻的传到心底。宁出尘用完晚膳将它递给我时,只说让我好好收着,防身应急用。那匕首通体漆黑,却是薄如蝉翼,极为轻巧,拿在手中竟似没有重量一般。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端的是极为难得的宝物吧。
心里微微的苦涩,竟有些微沉重抽痛的感觉,很陌生,我不确定那是什么,却隐约意识到有些一直以来在我心中根深蒂固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改变了,只是我不知道这些改变会带给我什么,下意识的忽略了而已……
伶之的血,似是还带着微温,溅在我脸上,怎样都擦不去,亦不想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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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去御书房侍读的时候,我谢了小皇帝的赏赐,便跟他告了三日的假,他亦准了,只是提醒我五日后既是年底的宴会,定要参加的,要我无论如何在那之前定要回来。
收拾了几件换洗的里衣,便带着小叶子出了宫门,早有软轿在宫门口接着,径自回宁府去了。
隐约觉得忘了件事情,却怎样也想不起来了……罢了……只是进来记忆却是越来越差了……
十五
回到宁府以前我住的宁竹苑,已是午膳时间,靠着椅子歇了一会正打算出门去拜过几位夫人,却见宁出尘领着听风并一个白发老头儿进来。
“父亲,师父……”我起身,被宁出尘拦腰揽在怀里,朝我点点头,见我看着那白发老头儿,便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午膳在这里吃罢,我给你请了大夫,来看看你的身子。”
我默然不语,只是点点头。那白发先生示意我伸出手腕,拿了个垫子垫了给我搭脉,闭着眼沉思了好大会,才嘶哑着声音,问道:“小少爷平日里可曾服什么药?”我摇头。
“症状可是只有头痛难忍?”
“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低头道:“有三个月了吧。”一旁的宁出尘眉头拧的更紧了,抿紧了唇仍是认真的听着。
“小少爷可曾出过意外,脑部受伤?”
“不曾。”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脸色,翻开我眼皮瞧了瞧,半晌才缓缓的道:“小少爷你脉象并无任何异常,老夫也诊不出原因何在。”
那是当然的,即使在现代做脑部扫描也查不出来。更何况只是这简单的望闻问切。
听风引了那老先生送出门去,宁出尘将我揽的紧了些,低声在耳边,道:“果真无法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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