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为了我……帮着老皇帝,只为我求了一粒解药。命运总是这样沉重吧,身不由己的卑微的在所谓的宿命手中挣扎,背负着前人的罪,解脱不得。自由总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对着人诱惑的微笑,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可是,你可知道,我和你一样,一样的希望你能解脱出来。你这样,太狡猾了……
自那次宫变以来,皇帝被摄政王终身软禁,摄政王大权复又独揽,在皇室中重新选择继承人,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宁则荇和宁出尘似是在为宫变做扫尾工作,毕竟,这次动乱,让玉晟元气大伤,各个方面都亟待恢复。
皇帝多次自杀未遂。摄政王无奈,只得命人给皇帝下了药,让他忘了前事,如今却只是个身子孱弱的病人了。
对于他和权清流,我……仍旧无法释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残忍?我只觉得,皇帝是宁愿带着对那人的回忆追随他而去,也不愿如今这般忘了前事,也忘了自己的。
我心里一抖,垂下眼,将手从他手中轻轻抽了出来,低声“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又是这样的沉默,三个月来少的一只手可以数过来的见面,每次都是这样。仿佛空气都凝固起来,压在心上,闷得让人想哭。
我知道问题出在我身上。我毫不怀疑我爱他,也明白他亦深爱我,可是,并不是只要有爱便可。
这份爱,越来越让我觉得罪孽深重,带着血腥味儿,似是毒品一般,离不开,却又觉得痛苦,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油纸伞落在地上打着圈被风卷到一旁的溪水里,腰被揽着带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低呼声被那人强硬的吻堵在唇间,呼吸被他掠了去,霸道而急切的纠缠,不容的丝毫退缩,迫我与他唇舌交缠。我无力的推拒,却被他拥的更紧。张开眼,那人近在眼前的脸上满是痛楚,一滴雨水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抖了抖,倏地落了。梨花雪一般,似是那个冬日雪天的延续,分不清方向。
良久,头都有些晕了的时候,他才放开我。我瘫软在他怀里,头埋在他肩膀上,不敢抬头看他的神情。冰冷的雨水落在脸上,一瞬间有泪的错觉。
“不要躲我……”他在耳边喃喃低语,轻吻着我耳尖。我身子一僵,被他打横抱起来,朝梨花林中的屋子走去。
山鬼正趴在檐下盯着那梨花雨发呆,见我们走进,便打了个哈欠,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蹭着宁出尘的腿进了屋。
“你……”被他放到床上,他倾身压过来,炙热的吻落在脸上颈间。衣扣被急躁的解开,我半抬起身子,捉着他的手,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吗?”他似是极为痛苦慌乱,将我揽到怀里抱紧,压抑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破碎的划过心上。“你在躲我,是因为权清流吗……”
听到那个名字,我手一哆嗦,只觉得指尖都冷了。默不作声。他一遍遍的吻着我的眼睛,低声呢喃:“重华……告诉我,你爱我……”
衣裳被尽褪了,温柔又坚定地拥抱,亲吻,纠缠,喘息……他进入时,我抱紧了他的肩膀,一滴泪滑过脸颊,烫的皮肤都痛了,落在心上,针扎一般的痛。
窗外,雨打芭蕉,沉重的响声,似是心跳。风吹林叶,破碎呻吟。
拥紧了身边的人,吻他,将自己全部交给他,我泫然欲泣。
我们在一起,一路杀戮,一路鲜血。只为了在一起。
罪无可恕,即使以爱的名义。真虚伪,虚伪的让人想要无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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