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靠近过老爷的房间门窗紧闭房里摆设一切如常。光天白日也不可能潜伏在屋顶。丫环在送汤途中也没有停留没跟任何人攀谈看来凶手的手段非常的高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线索。
想来一时半会是查不出什么了调查的事还是交给厉吧。当务之急就是要处理身后事。炎炎夏日还是尽快入土为安的好。
金佑希漠然的看了一眼那个瘫坐在门边身子抖得像风中落叶一样的丫环老管家立马心领神会的叫人把她架了出去。
把夫人和小少爷带到厢房去别让他们碰到老爷。
封锁老爷的房间派几个人守着任何人不准靠近!稍后我会派人来调查!
马上把管事的都召集到前厅开始准备老爷的身后事。
是大少爷!
交代完毕佑希把目光停留在床前的这两个人身上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的二夫人伏在床头放声恸哭的琪儿厚重的无力感开始源源不断的从内心深处升腾起来。暗暗的叹了口气佑希迈步离开了房间。
金府上下不停不歇的忙活奔走了一整天终于在深夜时分在正厅里设置好了灵堂。
放眼望去丞相府的各处全都是白色的灯笼白色的布幔白色的花球白色的头带一派肃萧沉重的氛围。
三人披麻戴孝的跪坐在灵位的旁边开始为金老爷守灵。老管家立在一旁不时的查看香火和油灯其他的下人都休息去了。超度的道士吊丧的亲友同僚都要明日才能赶到所以今晚丞相府格外的静寂。
琪儿哭累了倒在二夫人怀里昏睡过去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二夫人已不像白天那么木讷但依然没有哭泣。她低着头不言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样。
凌晨时分佑希跪乏了便想着起来活动一下麻木的双腿。给油灯添了点油默默的走到门边看着深邃的夜空上倒挂的一轮弯月任由思绪纷乱起来。
第一次觉得自己理智得可怕!
就好像在操办别人家的丧事一样的冷静清醒。这样会不会很怪?
下午的时候偶然听到下人在议论虽然他们在说着不愧是一品大员亲爹死了都能处变不惊沉着操持后事着实让人钦佩之类的赞美之词但言外之意是否在说我冷漠呢?
应该愤怒吗?在刚得知消息的时候的确是愤怒的!第一反应觉得一定是那个害爹残废又放火烧了主宅的老贼对爹下了毒手。可真正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于是疑虑大大的掩盖住了愤怒。
应该悲伤吗?可为什么一看到琪儿痛哭的样子心里就出奇的平静呢?就好像琪儿已经代替自己把泪水都流尽了似的。反正自从姑姑离世之后自己就再也哭不出眼泪了又何必故作姿态惹人耻笑?!
可是爹你睡得如此的深沉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是脱离俗世的轻快是摆脱残病的愉悦还是大仇未报的遗恨呢?又或者是在指责我的无能与窝囊连保护家人的能力都没有凭什么自负的以为能替国除呢?
静寂的夏夜似有轻风悄送。那明明灭灭的油灯是在替亡灵转述未了的遗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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