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安栀,我想告诉你,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
安栀柔和的笑容牵在嘴角上,轻声似在安抚他此刻的情绪,“我知道,尤卓,没关系。”
尤卓看着她,只一瞬间便偏头吻了下来,倾身压着她,动作温柔又暴烈。
直到感觉安栀因缺氧微微挣扎才慢慢放开她,尤卓看着她的眼睛不眨一下,“今天晚宴的女主人是我的前女友,韩国的钢琴家,郑多善女士。”
正当安栀准备开口说她知道时,尤卓又紧接着说下去,“安栀,我和她之间,有一个似乎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故事。”
安栀的一只手隐秘在腰后,在这车厢里的一片黑暗里,在他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悄然握紧成拳。
她静静地看着他,很静很轻。
“中学的时候参加了一个暑期交换生,住在一个叫郑舎南的韩国人家里,他有一儿一女,儿子郑多朗,女儿郑多善。”
尤卓顿住,看了她一眼,声音紧绷,“郑多朗和他的名字一样,开朗,阳光,很爱说话,那时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后来,就是我要回美国的前一夜,我们通宵喝酒……酒驾,半夜发生的车祸,第二天早上只剩下我……还能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
他的语调平缓而沉重,层层叠叠的压抑渐渐让安栀有些心疼,这个男人,连悲伤也是如此深沉静默。
书上说,越是这样的人伤口就越难愈合。
行驶的车子慢慢减速,由忽明忽暗的霓虹灯嗨中迎向了一片光明,酒店到了。
尤卓似有些不适的眯眼,低头看着怀里的安栀,轻声说了最后一句,“郑多朗和郑多善,是龙凤胎,所以我喜欢她。”
安栀的身体猛地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什么逻辑?!
“没有逻辑。”尤卓苦笑,抱着安栀无奈极了,“所以,安栀,我总是会对她心软,安栀,你要看着我,你的眼睛你的手,紧紧的粘在我身上,好不好,好不好安栀。”
在认识了尤卓以后的几十个日夜里,安栀从未见过这样无奈而不笃定的他,明亮的一片灯光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清晰的放大在安栀的眼里,安栀微笑而默然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尤卓现在是她的丈夫。
与他们迎面而来的车上,司机先生在后座主人的示意下率先下车立在一旁等候,郑多善透过车窗看着那一对‘情深似海、相携相伴’的身影莞尔一笑,粉唇晶亮。
“可真般配。”
她身边坐着一个女人,由于车窗特殊,她们周身一片黑暗,只听得见她轻而低的声音。
“是很般配。”
“那你还想拆散人家?”郑多善闻言一笑,灵动的大眼睛转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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