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只笑不语,外间阳光柔和,照射进花房里一片温暖,安栀突然感叹,确实婚姻对一个女人的影响太大了,陶扬和杨芸,在岁月的长河里,已经蜕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女性,而塑造她们的,恰恰就是婚姻。
“安栀……安栀……”老爷子的声音,安栀晕,自从老爷子开始张罗她的生日宴,就折腾的全家都鸡飞狗跳的,不就是过个生日么,怎么这么大动静,安栀躲都躲不及。
“爷爷。”安栀赶忙从花房里出来,一脸无奈的看着精神抖擞的老人和他身边的阿拉。
“怎么跑这儿了?”老爷子满面春风,笑的开怀,“走走走,看看爷爷给你准备的礼服。”
安栀一脸黑线,这老爷子没事尽添乱,“明天晚上才要穿,您着急什么嘛?”
老爷子过来几步把她拉下来往前园走,“先试试,不合适可以改改啊。”
安栀只好跟着他回屋,方启在门口也是一脸郁闷,这几天他都快被老爷子念出耳茧了,人老了难免糊涂,有时候一件事情一天能反复个三四次,家里人还都不能说,老爷子现在就一小孩子,全家人都得惯着,安栀狠狠的叹了口气。
上了二楼爷爷的卧室里,二楼主卧,红木为主含蓄内敛的中国古典,尤卓正站在书架旁看书。
尤卓也在?
“你不是去公司了?”他公司里的事也是攒了一堆,等着他去处理。
“嗯,回来了。”尤卓放下书走过来,笑意温柔,“带了你爱吃的那家栗子,放去厨房了,待会儿自己去找。”
安栀默默无语,其实……她也挺像个小孩子的。
老爷子从他的大衣柜拿了个大盒子出来放在书桌上,老人的手轻轻抚摸了两三遍才对安栀说,“是你奶奶的,她跟着我吃了半辈子的苦,这是我给她做的第一件旗袍。”
安栀和尤卓对视一眼,安栀走过去挨着老爷子软软的语调,“爷爷,我们看看就好啦,还是把它留着吧。”
老爷子摇摇头笑,抓着安栀的手双目里有他曾经年轻时的热血深情,“三个孙女,你和你奶奶是最像的,去,穿起来给爷爷看看,现在你也结婚了,华欣要能看见肯定很开心。”
安栀抿唇笑了一笑不再说什么,打开那个盒子,月牙白的光滑,幽兰的花叶长长斜伸,神秘的高贵矜持。
她的奶奶,是那时留洋回来的华家四小姐,风华绝代,却嫁给了那时还是一个穷小子的连长常震。
然后,才有了一段佳话,一份动人的情感。
安栀换出来时,正恰有阳光从窗子反射进来,披了满肩的光芒,美的不真实。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感慨的笑,“爷爷那时候就想,我的安栀什么时候能长大啊,什么时候能嫁人啊,穿上这个旗袍一定很好看。”
镜子中的女人双十有八的年华,白肤柳腰,干净柔和的脸上没有上妆,总是冷傲的眉眼丝毫不会褪色于这件温婉的旗袍,反而更衬托出她的华美与高贵,浑然天成的大气。
尤卓缓了缓自己嘴角的笑才慢慢走过去,旗袍不是很贴身,腰部稍微有一点肥,“可能还需要改一改,这里,要收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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