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出事了。”
安栀皱眉间,他已经拿起办公桌上的遥控打开电视,调了台给安栀看,“瑞生典行被爆拍卖品有假,尤先生此刻正要被带去接受调查。”
“什么?”安栀吓了一跳,电视画面里,正是瑞生的大楼,拥挤的人群里,尤卓被费家和魏明护在中间,正在随着警察上警车,记者和群众们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是淡淡的笑,唇角温柔,沉稳而淡然。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据说是一位美国的投资家投诉说自己拍卖下的一块玉是假的。”唐辰也是刚知道这件事,什么还都来不及查。
安栀垂在身体一的手紧握成拳,扎进手心里的指甲疼得她保持着最清醒的头脑。
“马上去查一下,唐辰,送我回常宅。”
、42有生,之年
回常宅以后;安栀直接上了安歌的房间;老爷子正在午休,安歌正拉着阿拉一起看书;阳光和纯白的地毯,有种平和的安宁。
安栀在她身边坐下来;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安歌正捧着书昏昏欲睡,一下子醒过来书掉在了阿拉的脑袋上,阿拉呜呜的捂着它的肥脑袋叫唤;安歌赶忙起身抱着它又摸又哄,阳光下这种专属于女子的柔软让安栀心酸又心疼。
“安歌明天你就走吧。”
“嗯?”安歌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傻的回头看安栀。
“你没听错,我让你走。”安栀笑着低头,摸摸阿拉赖在安歌怀里的肥脑袋,“安歌,这一次我让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不是因为为了你也不是体谅你,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现在,这里很乱。”
安栀很少这样认真的看着她,更少这样重点的强调着字眼和她说话,安歌明白她在想说什么,此刻吸毒成瘾的常安歌会成为常安栀的累赘。
可是,姐姐,你这样做不是还是想保护我吗?
“爷爷呢?”安歌知道爷爷的脾气,断不会这样就同意。
“我会处理。”安栀不想多说,拿给她一张卡,“你准备好,明天晚上程暮会来接你。”
安歌接过那种卡,看了看安栀,“姐姐,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安栀闻言淡淡一笑,抬手用指尖抚平她眉间轻皱起来的纹路,“安歌,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就算再坏都不会像我十六岁那样狼狈,你不要担心。”
她这样笑着,却又是这样悲伤,常安栀十六岁时安歌她才十岁多一点,以少年嫌疑犯进去的那个地方,留在安歌小小还年幼的心里。
安歌硬要陪着陶扬去接姐姐出来,陶扬拉着她小小的手站在那扇大大的铁门外,阳光在凛冽的寒风里刺眼,安栀背光而出,黑色的长发直直柔顺的垂在身后,一张脸苍白晶莹,还是被抓走那天穿的那身校裙,黑白相间,而她垂在身侧的手腕上那一抹红艳的血迹,彻底吓哭了还年幼的安歌。
可是,她没哭。
因为,姐姐都没有哭。
她肯定很疼,可是她也没哭,陶扬说她在里边打了人,那是别人的血,可是那也是安栀的伤,安歌知道。
“姐姐。”安栀欲言又止,拉着安栀纤瘦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歌,等你好了我一定亲自去接你回来。”安栀截断她的话,用一个保证告诉她她会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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