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没有睡,睁开眼,我有话对你说。”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克凡闭紧眼睛,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恐怖漫画里有一种蛊虫是通过耳朵钻进人体,从那以后她睡觉的时候再也不敢将耳朵暴露在空气中,总要用棉被完整地遮住才好,谁知道今天晚上一个不查,耳朵暴露了,鼻孔也暴露了,眼睛和嘴巴可以自己闭着,但是她只有两只手啊,到底是遮耳朵重要还是捂鼻孔重要呢?!
“嘿!”说话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克凡清晰地感受到胸口上的那团重压烦躁地动了动。
不要再逼我了呀呀呀!你不知道我很害怕吗?可怜的克凡开始在心里默念薛老太太的闺名,唯心唯心唯心!我们要坚守马列主义,高举科学发展观,我是党员我信仰科学……
“你这笨蛋。”那个声音说。
克凡的手开始发抖,这与平日被压经验完全不同的感受让她有一瞬间的侥幸,但转瞬一想,不对啊,如果她身边这位连她的身体都不屑于控制住,那只能说明这位道行高深法力无边啊!
这一想,手脚更凉了。
“嘿!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压在她身上的这位又不耐烦地动了动。
好重!克凡差点破口大骂,神仙哥哥!您压着的是我的胸口!
“好吧,那我不客气了。”“神仙哥哥”说。
不客气?他打算干什么?
克凡紧紧皱着眉。
……
咦咦咦!居然来扒眼皮!这算作弊吧!喂喂喂!
等等……
这软软厚厚的触感是什么?
屋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厕所那扇磨砂玻璃门年久失修,无论开启或关上,总会发出“咔咔”的噪音。
克凡内心两行清泪哗啦啦地淌。
这是薛老太太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声音!
克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抓住棉被猛得一抖,胸口的憋闷感立即消除,那团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摔傻了,半天没有声响。克凡不敢逗留,顺手开了灯,拉开门就往客厅厕所方向冲过去。
厕所的破门被克凡一脚踹开,薛老太太坐在马桶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克凡跺着光脚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只把手往自己房间颤颤巍巍指了半天。
薛老太太说:“女儿,即使我是你妈妈,你这样冲进来,我也是会不好意思的,而且,会吓到我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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