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克凡刚想问为什么,小崂山母亲已经一脸惊慌地拉着她的手往屋外走了,克凡被拉得一个踉跄,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歪倒在病床上的小崂山。
那病弱的少年担心地看着自己,气息奄奄。
房门一关上,克凡只觉得周身的整个温度都在咻咻往上升,原本被冻得难受的身体关节也渐渐舒展开来。
小崂山母亲把克凡拉到院子里,这才松开她的手,这个面容憔悴的主妇面带愧疚地看着克凡,“老师,不好意思,手有没有被我拉痛?”
克凡摇摇头,“手没事,但是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钟魁的房间那么冷?你们都没有感觉到吗?”
小崂山母亲半是忧虑半是惊慌地看着克凡,“老师,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克凡问:“什么事?”
小崂山母亲说:“钟魁小时候也常常说自己的房间很冷,但是我们大人都没有感觉到,因为孩子闹得厉害,我们就给他换房间,可是无论他住到哪里,他总是觉得冷。最奇怪的是除了他以外,我们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有寒冷的感觉。”
克凡想起自己刚才感受到的冷,简直是要冻到骨髓里了。
小崂山母亲说:“从那以后,钟魁就开始生病,不停地生病,医生也找不出病根,只能一直这样照顾着,可是,这几年,我们都看的出来……”小崂山母亲说着便红了眼眶,哽着声颤抖地接着说:“我们都看得出来,这孩子是越来越不行了,我们担心他的身体,想让他休学在家,可是这孩子又只在上学的时候才显出明朗的模样,我们不忍心剥夺他仅剩下的这一点快乐……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克凡犹豫了片刻,说:“嗯……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崂山母亲擦了擦眼角,说:“你说吧,这孩子无论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介意,只要他能多活几年,怎么样都好。”
克凡心想难怪小崂山的成绩那么差,还敢明目张胆地交白卷,嘴上却问道:“钟魁常常会在班上提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对这些,你和他父亲是怎么看的呢?”
小崂山母亲难过地看着克凡,“那孩子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没有相信他,没有保护好他,我们俩很后悔,所以,现在无论他说什么,我和他爸爸都是相信他的。”
“啊?”克凡惊讶了。
小崂山母亲诚恳地说:“老师,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我们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是,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师你还是按照那孩子说的,好好保护自己……你看……你和那孩子一样,可以感受到那屋子的寒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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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家吃饭的时候,克凡把在小崂山家经历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薛老太太。
老太太给女儿夹了一块鱼肉,说道:“不合理啊,为什么就你觉得冷,其他人却不觉得冷?”
克凡也觉得奇怪,转念想到小崂山母亲说的那番话,心里一阵别扭。
猫先生站在克凡的椅子下仰头冲她“喵喵”叫。
克凡拍拍膝盖,猫先生轻巧地跃上她的大腿,蜷成一团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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