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太压低声线,故意不让身后的两个人听到,嘴里念道:“我把你的东西烧还给你,我未取你一丝,你也莫拿我一毫,两界殊途,不要扰了彼此清净才好。”
锅里的火苗突然熄灭,剩下一点点残存的暗黄色纸角。
薛老太太大怒,低声喝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哗!”锅里已经灭掉的火苗突然蹿起,将仅剩的一点点纸片卷烧成灰。
薛老太太把声音压得极低,似是含在喉咙里的咕哝声,克凡站在她身后听不见声音,只能看到老太太蹲着的背影,就连锅里的火势都看不清楚。
猫先生却是听得、看得一清二楚。
薛老太太沉默地看着铁锅里的灰烬,苍老的眼角显出一丝落寞的伤感。
猫先生诧异地看着薛老太太,老太太却扶着膝盖打算站起身。
“……”薛老太太眉头一皱,哀哀叫唤道:“哎哟…我的腿…麻、麻了!”
克凡和徐小楠赶紧扑过去扶稳老太太。
薛老太太笑眯眯地安慰徐小楠:“好孩子,不要怕,今晚跟祖师婆婆睡!婆婆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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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徐小楠被薛老太太领回房间睡觉,克凡洗漱完毕后直接扑上床,幸福地打了几个滚。
猫先生用脑袋顶开房门,站在门边打了个招呼:“嘿。”
克凡钻进被子,嘟哝道:“出去出去!这是少女的闺房,不许进来!”
猫先生用后腿关上门,说道:“我有话问你。”
克凡从被子里探出乱糟糟的脑袋,眯着一对近视眼问道:“什么问题?”
猫先生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毫无形象的女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克凡发现猫先生走神,啜着嘴不满地唤它,“诶!诶!”
猫先生回过神,跳上克凡的床,站在克凡脑袋旁,问道:“你母亲是做什么的?”
“说出来吓死你!”克凡“哈哈”笑得开心,说道:“妈妈年轻时候可是县城里出了名的流氓阿飞、边城浪子!嫁给爸爸以后才从良收心,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去了。”
猫先生偏头思索,沉声说道:“你母亲不简单!”
“岂止是不简单!”克凡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忆,扁着嘴抱怨道:“老太太可是一剂猛药,遇佛杀佛,遇鬼杀鬼,简直天怒人怨人神共愤地响当当厉害!”
克凡想,自己能健康长大,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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