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薛老太太拉灭了床头灯。
一室骤然的漆黑,只剩下从洞开的玻璃窗里穿透而来的月光,清清静静,照亮了房间正中央的一小块地板,那里,落着一只克凡的彩虹条纹毛绒袜。
克凡轻声唤道:“妈妈。”
薛老太太用鼻音淡淡回应了一声。
克凡贴到薛老太太背上,轻唤:“妈妈。”
薛老太太说:“嗯。”
克凡拿额头蹭薛老太太的肩膀,撒娇唤道:“妈妈~”
“……”薛老太太无奈回道:“诶~”
克凡嘀咕道:“妈妈是月光。”
薛老太太没听清,闭着眼睛问道:“什么?”
克凡“扑哧”一笑,加大音量说道:“妈妈是月光!”
“什么啊?”老太太睁开眼睛,笑道:“我一直以为我是炽热的烈日骄阳来着,燃烧了整个大地。”
克凡哈哈大笑。
薛老太太也跟着笑。
克凡突然说:“妈妈,我不会把您让给爸爸的。”
“……”薛老太太有一种“囧”的感觉,失笑道:“爸爸能和妈妈生下你,你行吗?”
“……”克凡骂道:“到底谁才是老流氓?”
薛老太太“嗤嗤”笑了一会儿,又悠悠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不管是老流氓还是小流氓,我们娘俩儿都要好好活着,这才对得起爱我们的爸爸。”
克凡把下巴靠在老太太的肩膀上,磨磨蹭蹭,说道:“爸爸是心脏衰竭猝死的,那个时候我才几岁?七岁?”
薛老太太说:“是七岁。”
克凡说:“真奇怪,七岁的话该有点记忆的,为什么我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好像是凭空从我记忆里挖走了这一块,留下一小段只有时间概念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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