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护士刚送来的药,往杯子里掺了些热水,送到小孩枕边。
“宝贝,来,吃药了。”
小孩不理,翻过身用背来面对我的关心。握着杯子的手蓦地抖了一下,心被狠狠刺痛。
“唐堂,快别胡闹,起来把药吃了。”
等了半晌,还是没有回应,怒气上来,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什么没想,什么也不想!”终于开口了,但说的却是这样赌气的话。
“没想就起来吃药!”
“不要你管!”
“你——!”我气的鼻孔冒烟,这小子,太宠他了,这么不知好歹。
“你别扭闹个什么劲?几岁了!”
堂堂咬咬嘴唇,讽刺地:“我几岁了也不敢跟老师叫劲!何况闹别扭。”
“你说老师是什么意思!”
“就是老师的意思,不是老师你能跟我朋友生气?”
“我……”我语塞,半天说不出话。
小家伙闭着的眼睛动了一下,低声说:“到头来老师还是瞧不起我们乡下人……”
“我没有。”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把毅民赶走?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从小到大的朋友,被你这一赶以后我要怎么跟他说。”
听他这么渲染两人之间的深厚情感,本就不多的悔意顿时一扫而光。
“谁让他说要带你走。”还握着宝贝的手说什么回去以后种田种菜的,让谁听了不窝火!
小土包子睁开眼,倔强地瞪着我。“跟他走又怎么了?”
“屁话!”我气得口不择言,“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跟他走能治好你!”
听我这么说,小家伙眼里盈满了泪水,哽咽着道:“我认命了还不行吗?我家就是穷,负不起医药费,早不该治了……我宁愿跟毅民回家种菜去,至少临死前知道还有人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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