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害怕他答应,另一方面,她又希望他答应。悲喜交嘉的感觉确实不怎么好受。而他答应了,她又生出了另一些悲喜。
以他的家世背景,可以找一个比她好许多的女人。可是,他偏偏选了她,她用了自投罗网式的蠢办法靠近他,而他就这样给了她接近他的机会。她是不是该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呢?
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她默默地跟着他,心里一直在反问自己,景昔,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是不是她想要的,连她自己都无法回答。
从一开始,她确实就有意无意地在靠近他,就像当初报社要去采访梁先生的案子,也是她央了李小媚许久,好在主任卖李小媚面子才把机会给她的。
他开车送她到学校,她默然地下车,他却拦住了她说:“你把东西整整,明天搬我哪儿去。”
“不……”她想拒绝,想想又觉得,自己既然提出了要把自己送给他,那搬不搬有什么差别呢。于是,改口说:“好吧。可是……”
他突然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她心底忽然回旋起一个想法,要是她骂他“无耻”的时候,他会不会张大嘴巴露出这一口好牙,然后对她说:“我的牙齿一向都很好。”
她定定的望着他,心里有些失落。这是情侣间有的亲昵反应,他与她,从头到尾,什么都不是。
见她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说:“我那边有空房,而且,我只是需要一个人。”
他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他与她只是互利互助的关系?
“哦。”她轻轻地哦了走,逃也似的走出了他的车子。
不过傍晚时分,夕阳残照,点点碎金,落在天尽头的云层之上,染出斑斓绚丽的色彩。
景昔站在暮色里面,恍惚不已。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接了起来,是常家乔。
“家乔,怎么了?”
“伯母,伯母突然休克,现在,现在正在抢救……”
“啊……”景昔尖叫一声,四下里的人纷纷侧目。景昔自知失态,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只连连问,“现在情况究竟怎么样……”
“刚送进急症室……”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放下手机的时候,景昔的手已经抖得不行了,甚至连手机也拿不稳,随手把手机塞进了包里,手足无措,只知道向校门口奔去。
景昔匆匆的赶去市人民医院,常家乔正在急症室门口来回踱步,看到景昔,他立即迎上去。
“怎么样了?”景昔盯着急症室门口的红灯,还是“手术中”,心中更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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