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到这年岁将近而立,以前连姑娘家的小手都没摸过,更遑论听人讲情话或讲情话给人这等事。
如今莫秋劈哩啪啦地说了一堆露骨的内心话,一剑发觉自己居然听得浑身僵直呼吸急促,脸上燥热不堪,连答腔都无法。
没想到……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啊……
一剑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几乎快咬可以煎饼了。
◇◇◇
一剑忘了自己后来是怎么答应莫秋的,他只依稀记得自己点头承诺,可莫秋埋在他怀里没看见,急得声音哽咽问过一遍又一遍,最后好像是莫秋哭着抬头,那表情像想杀人般,看见不断点头的自己,而后……两个人便和好了……
因为莫秋伤得不轻,没多久竟烧了起来,一剑把莫秋压在干草堆上休息,而后出去猎了些野味,又采了点山草药和清水回来,待在篝火旁为莫秋张罗吃食。
一剑拿着兔肉,用一把通体发黑的小巧匕首割下肉片一点一点喂给莫秋吃。
莫秋的表情有着发热时的迷惘茫然,他一下子望着一剑,一下子盯着烤兔肉,有些不安。他怕这一切也许只是场梦,等梦消失了,不仅兔子肉会不见,连同一剑也会不见。
莫秋望着一剑动作的手,呆滞的视线停留在那柄精工打造的匕首之上,看着一剑一削一割,轻而易举地便将免骨头给分开来。
「你喜欢?」一剑问道。
「啊?」莫秋还在发呆,一剑却已经将匕首用清水洗好入鞘,递到莫秋手中。
「这匕首是千年玄铁打造,剑刚不猛带有三分柔劲,也是削铁如泥的宝贝,原来是要带给我外甥当见面礼的,但你喜欢就留起来吧!」一剑说罢,拿起莫秋吃剩的残骸起身要往洞口丢去。
「定情信物吗?」莫秋眼神瞬间清明起来,灼灼发光着。
正往外头走去的一剑听见莫秋这样讲,脚下一阵踉跄,差点没跌了个狗吃屎。
莫秋摸摸匕首,贴在脸上蹭了蹭,因高热而沙哑的嗓音说道:「我会好好保存的,谢谢你。」
一剑失效,但见莫秋孩子气的动作却也宽慰。
不哭不怒不伤心就好了,他实在见不得莫秋之前那种带着狠戾的冷漠眼神。
丢完东西回来的时候,躺在干草堆上的莫秋仍睁着双目望着一剑,目光几乎没离开一剑过。
一剑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跟着拿起方才采回的草药放到嘴里嚼碎,吐到掌心中。他走到莫秋身前,犹豫了一下道:
「你的伤口需要换药……你自己来……还是我……」
莫秋愣了愣,随即会意过来。「我自己来好了。」他说。
一剑点头将嚼碎的草药放到莫秋手中,而后背过身去对着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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