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知道莫秋所提是什么,他有些忧心地看着莫秋,却只在莫秋眼里见着坚定,一剑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自己小心点。」
既然来到铁剑门,这门里的事便不是自己一个外人插得了手的,一切,都得靠莫秋才成。
莫秋颔首离去。
陆明明这时立即趋向前来,满脸春光明媚的笑,领着一剑往内走,叽叽喳喳地对这个被门主奉为贵宾的客人介绍铁剑门内的种种。
铁剑门在奉城生根百年,占地广大,传至今已有二十三代,所收皆为陆姓族内弟子,约有百人,门规严谨,长幼分明。
铁剑门共分三院,「天下院」为嫡系,世袭门主令牌与镇门之宝「赤霄」,唯二者合则可号令铁剑门,「藏剑院」为旁支,专司锻剑,镇守剑炉;「掩剑院」亦为旁支,因主外联络买家事宜,人脉广大,虽为藏剑院所分出的一支,但目前在门内的声势已然与其余二院并驾齐驱。
铁剑门崇武,从未有过女子为门主,陆誉将门主之位传给其妹后便销声匿迹,门内弟子不服者众。
藏剑院和掩剑院没看陆玉的天下院顺眼过,几年来多少纷争由此而起,门内长者不是一心想将陆誉找回,便是欲推举出类拔萃的弟子代替陆玉。
莫秋跨入门派大厅时,抬头一见,厅堂上那块银漆所书、铁划银勾的「天下藏剑」匾额刺目非常,而厅堂上众人的争吵也因他的出现而突然静止片刻,但随后又轰然响起。
莫秋左右扫视一遍发现藏剑院的为首者没出现,只有他门下的七个弟子前来,看来日前接擭的关于那老头受了重伤的传言可能是真。
掩剑院院首陆三七坐在左边、主位下来一阶的位置,矮矮个子满脸横肉,身上穿金戴银活脱商贾之流,实在不像习武之人。
陆三七面色凝重,宛若教训晚辈般对陆玉开口道:
「其他的就先不论,妳先说说那苏解容是怎么回事!为何妳的夫婿失踪十来年,如今一出现竟成了魔教教主座下护法?当年我便觉得姓苏的这人来历不明,但妳却不听长辈之言坚决叫他入赘,这下好了,引狼入室又坏了铁剑门名声,妳身为一门之首做事竟如此糊涂,将来又怎么驭下服众管好铁剑门!」
大事摆在前头,几名长辈没时间理会姗姗来迟的莫秋,莫秋拖沓着步伐慢慢由右侧小道走入,然而却在经过藏剑院那批人时,不知是谁伸出脚绊了莫秋一下。
莫秋踉跄几步差些面朝下跌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立定恨恨回头,见着的却是某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年轻弟子一瞥而过的挑衅眼神。
「哼!」莫秋冷着张脸抬起步伐走到陆玉身旁立定,就是有些无聊的人闲着没事爱找别人痲烦,都几岁了却还做这等小动作,简直就像长不大的黄毛小儿。
跟着他垂首敛眉沉默不语,静静听着这些人狗咬狗。铁剑门闹得越厉害,对他便越是有利。
没待陆玉开口,陆三七又借题发挥道:
「如今江湖上沸沸扬扬,皆传铁剑门早已归附乌衣教,其余七大派说不定将会与铁剑门为敌,铁剑门声誉重创,百年基业极可能因妳毁于一旦,妳可知错不?早说妳一介女流根本没能耐统领铁剑门,大誉怎么会那么糊涂,竟将门主之位交到一个无知妇人手中!」
听见这番鄙视自身之语,陆玉没有动怒,只是用一贯沉稳的调子道:
「解容是大哥的好友,苏家是南城望族,关于解容的为人大哥若非清清楚楚,又怎会安心让我嫁与他?解容当年因为受不了小妾与腹中胎儿双死而离开此地,他那时伤心欲狂几乎疯癫,莫不是被有心之人所利用,才误入魔教成这景象。我相信解容不会对铁剑门不利,他只是身不由己;我更相信大哥的眼光不会看错人,他要我所嫁,定是最好的归宿。」
莫秋在旁听得心里直冷笑,这陆玉还真能说,黑的也掰成白的。将一切推到失踪已久的陆誉身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陆三七身后的弟子随即开口接下:
「大家都知道苏解容是前任门主带来的好友,但若说前门主是被苏解容所蒙蔽才犯下大错也不无可能。赤霄宝剑的失踪与苏解容的疯癫离去几乎便在那几年,请门主恕师姪讲句实话,从今时今日苏解容的身份看来,当年赤霄剑没有可能是被他所盗,倘若镇门宝剑是他所盗,那突然失踪的前门主是否也凶多吉少?而据说是在前门主离开时被交付重任的门主您,这门主令牌如何得来,推敲起来便是有些……」
「遥儿!」陆三七扮作黑脸喝了声。
他身后的弟子陆遥立即垂首,嘴角上勾,拱手道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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