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立即追上来。
莫秋被逐日抱在怀里,一路地咳。
他受陆誉一脚碎了胸骨伤势严重,始终挣扎着要回去找一剑,但随着离开的时间越久,那挥舞反抗的双手也渐渐疲软下来。
追月最后见莫秋脸上竟出现灰败之色,抹起莫秋咳出的血沫置于鼻间嗅闻,才愕然发现莫秋愈益虚弱的原因。
「不行,马上找个地方停下!」追月道。
一剑苦战许久才摆脱纠缠,心急如焚的他在夜里急奔不敢稍歇,循着线索找到藏匿于远郊的荒废农家。
一剑拍门入内时,门内两名正低头的青年戒备地跳了起来,然而在见着是他后,立即趋向前来。
「小当家被人下了毒。」追月神色凝重地道:「是肝肠寸断。」
「肝肠寸断!?」一剑心里一慌眼前一黑,脚步踉跄往前跌去。他知道那种毒。
二人连忙扶住一剑,一剑随口说了句:「没事。」急往躺在布满灰尘的脏污木板床的莫秋去。
莫秋一听见一剑的声音便着急地想起身,然而无论怎么试,都爬不起来。他的胸口疼痛难当,四肢百骸更是如同被人拿着斧头一凿一凿地砍,体内真气翻腾,纠结冲击难以忍受。
他开门想唤舅舅,然而溢出口的第一个声音,却是因强加压抑而扭曲颤抖的痛苦呻吟。
一剑闻声瞬间红了眼眶,他搂住莫秋咬牙说道:「小秋莫怕,舅舅在这,舅舅不会让你有事,你放心。」肝肠寸断并非世间最致命的毒药,然只需丁点份量,便得毒害五脏六腑,让人痛到生不如死直至黄泉。
到底是谁下的毒,谁这么狠心!
一剑不敢耽搁,他侧首对一人道:「劳烦两位替我们护法。」
二人领命退下,守于门外,一剑喘了口气,扶莫秋盘膝坐好,正对自己,后道:「小秋你记着,抱元守一切忌心念浮动,逼毒期间就算再难受,也得忍下。」
说罢他抓住莫秋手掌与之手心贴合,不去看莫秋死灰惨淡的脸色和喃喃张合的嘴唇。他知道莫秋有话想说,但如今生死系于一线,他得先保住莫秋性命。
一剑运功,将至阳真气渡入莫秋体内,缓缓绕行奇经八脉,然不过一周天一剑便显力不从心。
他功力折损过剧已经大不如前,强要逼毒的结果竟是引得两人真气相激,莫秋身躯忽地猛烈一震,大口鲜血呕到一剑身上。
一剑急忙揽住莫秋,慌乱地低吼着:「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对你下这种毒?你的身体才好没多久,是谁这么狠心!」
「舅舅……」莫秋身体抖得厉害,他双臂无力地抱住一剑,感觉一剑背后湿漉漉一片,翻开手掌一看,发觉竟满是红得骇人的鲜血。
「他伤了你……他伤了你对不对!」莫秋声音颤抖地问。
一剑抚着莫秋的面颊,心疼说道:「我没事。」
莫秋双目欲裂,一对秋眸红得如同盈满了血,他握紧拳头浑身僵直,沙哑的声音愤恨爆开。「是陆玉,陆玉对我下毒——他从来就没打算放过我,他要我们都死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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