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接近中午的时刻,莫秋远远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往这里走来,他知道一剑抽空来看他了,便赶紧跑回床上躺好,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眼巴巴朝门口望。
一剑端着午膳踏入门内,莫秋慢慢起身,虚弱地朝他喊了声:「大当家的!」
一剑忧心地走过来,托盘搁在矮几上,扶住莫秋说道:「别动,我托着你再慢慢起来,小心伤口。」
一剑担心莫秋的伤,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温柔到莫秋整个人陶陶然。莫秋其实挺能忍痛,这等伤对他而言根本也不算重,然而被一剑关切的眼神一看,他便全身都软了,床也爬不起来了。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没有维持太久。
躺在床上让一剑喂了四天,第五天的中午,一剑便没来看他了。莫秋明白装模作样躺了这么久,还从一剑身上骗得不属于自己的温柔,是该认命回去当下人了。
这天他驼着背,提个水桶拿着搌布往厅里去,但因伤势没好全,所以走路时一瘸一瘸还双脚开开,姿势有些难看。
在快接近大厅的时候,莫秋便听见一阵笑声,他站在长廊外头往厅里探去,见到的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一剑背上挂了个少年,那少年生得明眸皓齿俊俏非凡,圆圆的脸上带着点稚气,湖水蓝的薄长衫随着动作翻飞,煞是好看。
一剑一脸宠溺地随少年在自己身上折腾,一然和乐、笑语频频,彷佛无人能闯入其中一般。
「哥哥昨天还念着你呢,你今个就自己跑来了!」一叶说道。
「真的吗、真的吗?师父你想我啊,我也很想你呢!」小阙笑着,天真无邪的脸庞上笑容单纯无垢。
「师父想你,想你有没有照师父吩咐天天蹲足一个时辰的马步。你这孩子此谁都贪玩,基本功不练,成天就想往外跑!」一剑甩着背上的人,逗得小阙咯咯地笑。
小阙说道:「是娘让我来的啊!阿央说师父欠缺人手,娘就拿令牌给我,要我领几个弟子来帮你。娘还说你需要多少银子尽管到家里票号取去,师父的事,就是她的事哩!」
「还不是宫主疼你,才肯卖我们这么大面子!」一叶故意说得酸溜溜的。
小阙立刻便道:「娘疼我,可我疼你们两个啊!」
「呦,宴小宫主这么说,要让央小子听见,不吃醋死了。」一叶说。
小阙笑得眼都玻鹄戳恕!赴13胍蔡勰忝橇礁霭。臀乙谎?br/
莫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苦涩非常。他一个人站在大厅之外,与厅内的欢乐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他想进去,但哪有资格进去。他在延陵府中不过是个小厮,哪点比得上那被一剑捧在手心上宠着的人重要。
一剑瞥见了愣在门口的莫秋,立即朝着他走来。「你怎么起来了!」
小阙仍然赖在一剑背上,他的小脑袋从一剑背后探了出来,好奇地看着莫秋。
「这人是谁?」小阙问。
「府里头的杂役。」一剑对小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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