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看……
其实直接送去医馆妥当些,为何要带回家里?
他静静地任总管看,半点都无法解释……私心……他起了私心……
「老爷当初也是这样,」老总管八十几岁了,回忆起过往时神情悠远。「直接便把夫人抱回府邸了。少爷你就这点和老爷相像……」
第一眼,便知道了。
姑娘名叫延陵一花,大家闺秀端庄娴热,回眸一笑温柔似水。
她低着头说父亲逼婚,要她嫁给不愿嫁之人,她心里有自己的主意,她想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于是独自一人从家里走了出来。
父亲怒得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说她太过浪荡。然而她不想盲目成亲。嫁鸡随鸡恪守妇道她懂得,只是那鸡也得是自己挑喜欢的。
一花说的话苏解容完全同意。苏解容怔怔望着低垂着头的一花,一花抬起头来偷偷瞧了苏解容一眼,两个人的脸蛋在那瞬间,一起红了。
老总管在旁边站着,说道:「那咱家这只鸡,姑娘您就随意吧!」
夜里,苏解容房里灯火燃着,老总管进了来。
苏解容案上放着一封写了许久,捏来捏去都已经皱了的休书。
老总管说:「这个生不出来不打紧,接着的生得出来就好,犯不着休妻啊少爷!」
苏解容说:「你知道一心一意怎写吗?」
总管拍拍少爷的肩。「老人家只知道三妻四妾该如何写。少夫人肚子不争气,少爷再娶一个得了。幸亏那延陵姑娘也看上你这张脸,鸡不可失!」
苏解容惨惨笑了一声。「我是注定要负了她的……」
一花在苏家住了下来,苏解容离开铁剑门后在外游荡许久,因为一个延陵一花,也回到了南城老宅。
一花细心体贴,待人又温和善良,有她在的时候即便多么心烦意乱也能平静。
一花绣工了得,竟有人远从兰州寻她而来,要她绣鸳鸯锦被,那人是诸多挑剔,看得一旁的苏解容也火气大了起来。可一花从不生气,她声音轻柔一一响应对方。
后来锦被完成之日,那人欢天喜地地走了,那些挑剔似乎全都不见,只剩下对锦被的喜欢。苏解容看着,一花微倾着头,脸上带着一抹纯真。别人的刁难她一点也不气,她只看见好的,从来不去在意坏的。
苏解容想起那句话。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远不停。
他所等待的,就是这个人。
他知道他等到了,那能与他紧紧契合的,共度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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