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一片淤青，流魅这才知道自己刚才伤到她了。
“疼不疼？”他黑眸专注着她手上的淤青，眉心纠结着。
他真是气昏头了，才会忘了控制自己的力道。
“废话，都淤青成这样了，能不疼吗！”芊芊继续吼。
流魅的耳朵动了动。
这个女人敢情是吼上瘾了。
见她脸腮红通通的，没有方才那害怕的苍白，他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一点点。
“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这样对我大小声，你不要命了？”他佯装恐吓地绷着脸。
眼睛里，却丝毫没有杀气。
“我我我……我当然要命。”芊芊的声音渐渐转弱。
刚才的气焰一下子就蔫了，速度快得让人饶舌。
流魅挑了挑眉，她似乎还有话说。
果然……
芊芊眨巴着眼一边跟他拉开距离，一边以商量的语气说道：“喏，就像我刚刚所说的，无论是什么人，恩……就算是妖，也是要欠债还钱的，你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这么久，免了流浪街头的凄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还跟你……跟你……那啥了，所以换我一条小命应该也不为过吧，蛇大哥你也知道，我平常时都没有营养的东西吃，所以我的肉没有营养，一点都不好吃！”
说着，她顿了一下，暗暗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只是听着不说话，她才又继续。
“而且，像你这么英俊潇洒举目无双的蛇妖……”
听到这儿，流魅的黑眸瞪了她一下。
芊芊立即见风使舵：“呃……不是，是这么有品位的帅哥，应该不会将就我这种货色的，所以还是把我的小命留着吧。”
她鼓起勇气说完最后一句。
流魅却不以为然地勾了勾薄唇，眸光灼热地打量了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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