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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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贾大才子大驾光临。”冷青见同学来家十分高兴,热情从屋里迎了出来。这是处坐北朝南的三间瓦房,带有一间东厨房。西屋是冷青父母的卧室兼会客厅,东屋两间连为一体,隔成四个小屋,进门通过一个十平方米的客厅,朝东拐是冷青的卧室。客厅摆放着一张结实的旧式松木圆桌,一个破旧的单人布沙发,另有一些小木凳。

        冷青笑说:“雨村,坐沙发,这是我自己用废旧木板和一元多钱一米的低档平布做成的。”

        雨村答应着落座,喝了一口热开水,问:“你上班了吧?”

        冷青高兴地答:“快了。毕业后,我参加有关部门统一组织的全省公开招干考试,考中者,方可分配工作,这次我考了个全市第一,工作自然有望,过了年就可以上班。”

        雨村听了,连声道喜:“好!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一语未了,冷青的父亲冷子兴走了进来。雨村忙起身客气地招呼,冷子兴和蔼地说:“雨村,请坐,不要客气。城里的孩子贪玩,不用功读书,我千方百计把冷青送到淮陈中学读书,目的就一个,艰苦的环境锻炼人,希望他能像你们农村孩子一样,在任何恶劣条件下都能茁壮成长,吃得起苦,受得起累,学业有成。虽然冷青不如你聪明和有才华,但总算学了点东西,拿了个大专文凭,这次考中了,有了个正式工作。”停了停,冷子兴看着冷青,语重心长地说:“你大姐丽嫒在计生委工作,已嫁人生女;你大哥冷南大学本科毕业,分配在京城工作,最有出息;你弟弟卫东差劲,重点高中考不上,好歹混了个职业中专电脑专业。真应了句俗语:一代不如一代。青青呢,这回考得不错,但还只是人生征途中的第一步,今后要多钻研,写些东西,往后的路程很长,父母不能养你一辈子,得靠自己去努力拼搏。”

        冷青和雨村唯唯诺诺地听完,雨村满脸微笑,说:“张伯,你是渺茫区稽查局局长,我将来毕业了是否能给我活动活动,联系一份工作?”

        冷子兴点头说:“联系工作单位我可以帮忙,不过,你若能留在天高地阔任鸟飞的大城市,何必要回这闭塞落后的小地方?在这儿没有多少意思,外面机会多。”

        冷青插话说:“听说你和教授的宝贝女儿有些感情瓜葛,毕业后肯定留在那里啦。”

        雨村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没有那回事。同学们净是瞎传。”

        三人正谈到热闹处,忽闻冷青母亲刘春兰喊:“徐经理来啦。”

        冷子兴听见,忙迎接徐经理去了。

        冷青和雨村则来到冷青的小卧室。卧室里面陈设简单:南北方向靠墙放了一张单人旧式红漆木床,南边靠窗户有一张枣红色旧五斗桌,桌子右上面有块嵌入墙壁的书架,里面摆满书籍。雨村随便翻看了几本气功书,笑问:“你也爱好气功?当前全国出现气功热浪潮,一些气功师经常到我们大学演讲,整个会场有哭有笑有叫有喊。听说有病的人能不治而愈,我也觉得气感嗖嗖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哈哈。”

        冷青说:“书上讲的更稀奇,什么美国把具有特异功能的人用于军事研究;日本有一个少年能用意念摄影,并能用意念扭断刀叉;有一位印度异人,他随时做到不眠不休不食的状态。人体生命科学将是未来的主导学科,据说,未来极有可能爆发‘意念战争’。”

        雨村神色凝重地听了,笑说:“所谓的意念战争就是说不用一刀一枪,大家用意念来互相对抗。”

        冷青说:“我想那只是一层涵义,另一层涵义是指民族的文化、信仰、宗教、意识形态的冲突吧。反正很难验证,像胡扯。”

        雨村点点头,放下手中书,随手又取出一本,则是《三国演义》,翻开第一章,映入眼帘着先是这几个词语: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雨村信口胡诌说:“稳久必乱,乱久必稳;黑暗过去必定是光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bp;冷青说:“这书反映了我们国家几千年文明的深厚积淀。民谚云: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它非常注重谋略。传统谋略确实博大精深,底蕴深厚。但是,这种文化积淀的一个负面效应是对内管用,特狠,不择手段,无极不用;对外则软弱无力,一筹莫展,不是妄尊自大,就是妄自菲薄。”

        “你还‘扬弃’呀。”雨村放下《三国演义》,又拿起《红楼梦》,信手翻开,“这《好了歌》真是好,一语中的。”

        冷青又来了兴致,说:“《好了歌》是千古绝唱,的确好,但它只注重结果,有宿命论之嫌。”

        雨村说:“那么过程才是伟大的吗?”

        冷青笑说:“它们都伟大,都正确,至于谁更伟大,谁都说不清楚,只有鬼才知道。”

        雨村说:“对那些最终成名成家的人,过程是艰辛的,但他们终于取得了成功和辉煌。然而,大多数人的过程,无论是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艰难曲折的,他们也许永远没有成功,没有名利,这又怎么说呢?”

        冷青叹息说:“人都一样,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没有区别。时间是公正的,是永恒的,时间的长河里有他们,谁也抹不去。”

        二人天南海北神侃了一会儿,雨村下意识地抬腕一看手表,说:“4点半了,我回淮陈县还有七十里的路程哩。”

        冷青与家人要留他吃饭,雨村却执意要回家。

        冷青送走雨村,回到自己房中翻看书籍至晚饭时分。春兰和金钏做好饭菜,端上桌来。冷子兴斟了一两白酒,坐在桌旁那吱吱扭扭的沙发中,春兰、冷青、卫东各搬小板凳围桌而坐。春兰的母亲刘姥姥八十余岁了,嫌桌小人挤,不肯向前坐,盛些饭菜,自己端着碗在旁边吃。金钏只在厨房吃饭,也不去坐桌。金钏本是春兰二哥刘有德的长女,原随父母在家务农,十六岁时到淮陈县春兰大哥张有福家帮做家务。这张有福正是张丽媛的父亲,在县财政局工作,是位“老财会。”有福原配妻王氏患癌症病故,后续之妻叫钱英,一脸麻子,带过来一儿一女。钱英自从嫁了有福,子女安排了工作,生活得到改善。但她有些脾气,嘴不饶人,尖嘴利牙,说话刻薄,丽媛不愿认她做后妈,跑到母亲生前好友刘县长家暂住。金钏生性木讷、老实,没有多少文化,不善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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